得告訴我一聲。”
“當然。”看了眼時辰,聞佑轉頭吩咐,“擺飯吧。”
“是。”
見其他人都忙活起來了。聞佑低聲和如初說起了自己的打算,“如初,你說如果我向皇上要銀子修路,皇上會不會允?”
要想富,先修路!
這句話突然跑進華如初腦子裡,可是現在的實質問題“修路錯不了,不過就算皇上偏心你多給你一部分銀子,總有一部分是需要兗州這邊出的,以兗州現在的財政。能撐住現在的局面就不錯了,哪裡多出來銀子修路?”
“富戶鄉紳能出一些,剩下的,我再想想辦法。”
“你能有什麼辦法,這不是個小缺口。遠不是你手裡那點銀子填得上的,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最近都做了什麼傻事。”
明明是做得一點不虧心的事,被如初這麼一說,聞佑還是覺得有些抬不起頭來。
他的銀子明面上雖說是給瞭如初,可如初從來就不是斤斤計較於眼前那點利益的人,更不會卡得他死死的,實際上他那些銀子在到了兗州後如初就放到了他隨時可拿的地方。
前些日子他拿了些出去應急。短時間內想收回來是不可能的,他也早知道如初知道。
可這樣明著說,他還是覺得赧然,有種失信於如初的感覺。
看原本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因她一番話而失了氣勢。華如初嘆氣,“你這副樣子做什麼,我又沒說你做得不對,兗州就是一個爛攤子。想要將這個爛攤子收拾了,用事實堵住某些人的嘴。先期的付出是肯定的,我早就做好了準備,你手裡的銀子用光了我會再添進去,以後總有能收回來的時候,我等得起。可是修路不是小事,我就算把全副身家都填進去也少了,這事以兗州現在的情況來說,不合適。”
聞佑嘴巴抿成了一條直線,他何嘗不知現在不是修路的好時候,可是他來了兗州已經有三個多月了,雖然也做了些事,於兗州的整體而言卻沒有大的改善,這樣下去,指望著他的人怕是要洩氣了。
這股氣要是洩了,再想要點起來談何容易。
再加上現在兗州旱情越來越嚴重,大運河的水已經到了水平線以下,再低就要影響船隻的行駛了!
去年便沒能解決的問題,今年他又如何能輕易解決得了。
一想起這些事,他便覺得頭疼。
為一方州牧後他方知曾經跟在太子身邊辦事時有多輕鬆。
華如初擔心他聽了自己的話會誤會她是不想花這銀子,還想解釋,聞佑便說話了,“下屬官員皆知你有孕之事,無意中說了句話讓我起了好奇心。”
“什麼?”
“他們說才出生的孩子皮肉細嫩,一般的布料穿到身上怕是都會傷到他們,要是能找到一匹蠶絲布就好了。”
蠶絲布?華如初恨不得拍自己幾下,她怎麼忘了這東西了?
要是能在兗州將這個發展起來…
“兗州有?”
聞佑眉頭皺起,“原本應該是有的,現在卻一匹難尋了,我想知道原委,便去查了兗州的州志,方知這蠶絲布在兗州確實興起過一段時間,只是揚繡聞名九州,揚州的各種布料也隨之揚名,皇宮中的貴人所穿衣裳也多是揚州進貢的緞子,受此影響,揚州的布料自是身價高漲,本地的蠶絲布做成的衣服雖然輕便舒服,卻賣不起價來,可要織出一匹蠶絲布又極為不易,時間一長,做的人便越發少了,覺得做這個養不活自個兒的都換了行當,所以這蠶絲布現在也就難尋了。
我當時心裡有了想法,就沿著這個往下查,還讓人將一小塊布料送來瞧過,確實不比揚州的任何布料遜色,現在兗州急需恢復,你和我又能走通宮中的路子,便起了心思,可這蠶得以桑葉為食,城中自是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