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還是伸的老長,對烏小香說,“他怎麼這樣樣子,怪嚇人的。”
“那是他死的時候怨念太深,所以就選擇了這個樣子,沒事,看長了也就習慣了。”
我本想拒絕,可是想想爺爺不明不白的就沒了,決不能這麼善罷甘休,點點頭答應了下來。
我想了一下問,“可我怎麼帶著他?”
烏小香語氣還是冰冷,“明天你去鋸一段背陰地生長的槐木,就可以隨身帶著他了。”
說完之後烏小香的霧氣散掉了。
米疙瘩見烏小香不見了,抬起了頭,站在我身邊左右看了看,不聲不響的,那模樣實在是嚇人。
我覺得有這位在身邊,要是能睡著才怪,便對他說,“疙瘩哥(他和我同輩),現在沒你什麼事了,有事我在喊你。”
他聽的懂我的話,只是不能給我交流,抬眼看了我一下,看到我的心驚肉跳的,“嚄”的一聲,在牆角處隱沒了。
米疙瘩的魂魄走後,我靜下了心神,原來爺爺死的這麼冤,魂還被人給收走了!
爺爺一輩子良善,沒有和什麼人結過怨,到底這兩個人是什麼來頭,為什麼要這麼對付我和爺爺,非讓我們死不罷休!?
我想不明白,迷迷糊糊一覺睡到了下午,想著烏小香要我鋸槐木,去堂哥家借了一把鋸,扛著正滿世界地找槐木,遇見幾個納涼的婦女頭對著頭說閒話。
我打了個招呼,正準備遠遠地繞開,一個婦女唉了一聲,“最近咱村是咋回事,老死人,你說柺子昨天還好好的,夜裡咋就死了!”
☆、第二十五章:百年深怨
他這話應該是想說給我聽的,因為爺爺這才過了頭七。
我心裡面暗道蹊蹺,定然給昨天出現那兩個人有關。
要麼就是怕柺子說破了他們的行藏,要麼就是以為柺子騙了他們,他們害了柺子的命。
我知道他們害命的手法很厲害,外人是完全看不出來的;只會認為是暴病身亡。
看來我今天晚上也不能在爺爺家住了,不然我也會莫名其妙的死掉。
完全背陰的槐木不好找,找了好久,終於在一處荒廢的老宅後面,牆的夾角里,找到了一株完全背陰的槐木樹。
這處槐木樹的東邊和南邊都是牆,完全擋住了陽光,宅子的主人好像是外出做生意去了,槐木常年不沾人氣,更符合烏小香的要求。
我爬了上去,鋸斷了一截,回家之後用刀細細地休整了一下,想起來瞎子收鬼用的黃楊木牌,也照著模樣做了個大致。
槐木,鬼木也,特別是那種老槐樹,最容易招髒東西依附。
做好之後還是顯得很粗糙,沒有瞎子的那樣光滑精細,但是我不在意,能暫時容奈米疙瘩的魂魄就行。
拿著做好的槐木牌,來到昨天米疙瘩消失的地方,蹲下了身子,好像看見牆角有一片地方發暗,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隱身之處。
我試探性的輕輕喊了一聲,“疙瘩哥!”
隨著我的呼喊,只見那處黑暗的地方馬上起了變化,出來一團黑色的煙霧,裡面依稀能看見是個猙獰的人臉,對著我呼嘯而來。
我對著來的黑色煙霧舉起了槐木牌,彷彿是雪融於水一般,那煙霧遇到槐木牌漸漸收縮,從開始完全包裹著槐木牌,到越來越小,最終完全鑽入槐木牌中不見了。
我知道現在米疙瘩已經藏身在了槐木牌之中。
想好了今天晚上不能待在爺爺家了,我收拾了一下,弄了一個包裹,將烏小香的靈位,還有新做的槐木牌都放在了裡面,又拿了一身換洗衣服,猶豫了半天,現在只有先去小姑媽家。
我害怕那兩個神秘的人再跟到小姑媽家,走的時候格外小心,確認後面確實沒人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