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有點怕,尋思這事真他媽的詭異。
來到家裡已經快五更天了,我和爺爺同住,不敢驚動他,黃狗叫了兩聲,見是我也老實了。爺爺咳嗽了一下,不過沒有醒。我也不敢點煤油燈,打了盆清水,弄了一塊洋鹼(肥皂)反覆的洗那發麻的手指,黑暗中也看不見,洗了許久,似乎覺得好了點,就爬自己屋睡覺了。
這一覺睡的很不安穩,總夢到殭屍,死人,還有一些亂七八糟的色夢,最後和一個看不清面目的女子纏綿的時候,她突然張嘴咬住了我的手!
我大叫一聲醒來,外面已經大亮,看自己手的時候,嚇的一個哆嗦,從中指那有一條黑線,隱隱蔓延過整個中指,外加一個手面。
我不敢和爺爺說,爺爺是一個老古董,要知道我挖人家的墳,估計會氣的背過氣去。
誰知爺爺叫我給牲口淘草,我一伸手爺爺就看見了。
只得把昨天晚上的事全說了,爺爺聽完就指著我罵,“你這個敗良心的娃子,我把你拉扯到這麼大容易麼?!你幹什麼不好,去扒人家的墳!咱家這是造了什麼孽啊!啊!怪不得你娘生你的時候會沒命!你爹才會不要你!
爺爺說這讓我很不好受,只得半解釋半埋怨地說,“誰能想到棺材裡的死人還會動?!”
“誰知道?只能怪你們,膽大包天,死人的身體是不能亂碰的,活人死人陰陽兩隔,尤其是死去很久不腐爛的屍體,活人手上有電(靜電),經過死人的心臟,一摸就容易詐屍!”爺爺氣的鬍子一撅一撅的。
“詐屍?”
可這手實在是怕人,罵完我,爺爺趕緊套了驢車,用手絹包好了一把零錢,讓我坐上來去鄉醫院。這個時候我不敢說什麼話,一說話就要被罵的抬不起頭。當時雖然怕,可也沒太放在心上。
坐在驢車上出村口的時候,村裡的一個叫張二逛蕩的老婆子,顫巍巍的給爺爺打招呼,問我們幹啥去。
爺爺不敢說實話,我挖墳要是被傳開了,以後物件都處不上,只是說去集上。
張二逛蕩老愛偷人東西,我平時不愛搭理她,可是今天她有些異樣,頭頂上籠著一層黑氣,印堂是暗青色的,眼白上泛,有點怕人。
我給爺爺說,“爺爺,張二逛蕩的頭頂上怎麼有黑氣?”
爺爺大概還在生我的氣呢,怒到,“我看你的頭上才有黑氣,還有心說人家,坐好,趕緊到鄉醫院給你問問。”說完,爺爺甩了一下驢鞭子。
很顯然,他並沒有看見張二逛蕩頭頂的黑氣,可是她頭頂明明有,我就尋思她頭頂的黑氣是什麼東西,難不成她幹了很重的活,頭上冒出的水汽,透過她髒黑的帽子,看起來是黑的。
總覺得難以自圓其說,就不想了,一路到了鄉醫院。那時候的鄉醫院破舊的很,沒什麼科室,也不需要掛號,只見一群人圍著一個老大夫,爺爺就讓我上前伸手,我一伸手那老大夫嚇了一跳,“呦!讓啥咬著了?”
因為周圈圍了一群人,我畏畏縮縮地說,“死人。”
那醫生滿臉都是詫異,直接甩手讓我們走,周圍的病人也跟著起鬨,沒辦法,爺爺只好厚著臉皮擠到裡裡面,給醫生講了實情。
我聽那老醫生笑著說,“要真是死人咬的,並且咬成這樣,我是沒辦法,你們去找其他人瞧去吧!”顯然他還是不信。
爺爺一看人家要趕我們走,怯懦地說,“你看看能不能先給打個什麼針?”
老醫生猶豫了一下,對爺爺說,“老哥,他這樣的情況我確實沒見過,就是被毒蛇咬的,毒素也都擴散了,打血清也沒有用了,更別說他是被死人咬到了。他這那麼久也沒事,我看也不是什麼毒,弄不好是過敏了。”
爺爺在央求時,那醫生也不搭理了。爺爺見鄉里的醫生真不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