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你的,好像是周市。”
“你們先下,稍微等我一會。”
黃書記接過電話後,擺擺手,示意母女兩人先走,免得讓人家不明所以地等在樓下。
“爸,你儘量快點,第一次跟民洋父母見面,遲到了不好。”黃暖冬明顯胳膊肘往外拐,又叮囑了一句後,才匆匆下樓。
在樓下,韓心願看到黃暖冬母女後,慢吞吞地下車去開門,而黃暖冬立馬板起臉。
“你怎麼來了?我跟民洋說過,讓禿哥來接我的。”黃暖冬不滿質問,
韓心願心說,我還不想來呢,看把你牛的,還會挑人伺候了,也不看看你自己啥條件,家裡有車嗎?
“孫副董去深海出差了,事情比較緊急,一時回不來,所以李董只好讓我來了。”
韓心願解釋道,但語氣已經略顯不耐煩。
“還不如讓臉臉來。”
黃暖冬又不悅地嘀咕一聲後,才坐進車裡,韓心願臉頰直抽抽,有點繃不住了。
倪青深深看了韓心願一眼,隨之也坐到車裡,而那道冰冷的眼神,如一把凌厲的刀子,這位書記的愛人,總能散發出一股壓迫的氣質。
呼......韓心願重重撥出一口濁氣,心想真是窮講究,又坐回車裡。
“現在走嗎?”韓心願問。
“等我爸,他一會下來。”黃暖冬冷冷一句。
“我去外面抽根菸。”
韓心願可不想跟這兩個女人待在車裡,隨即下車,摸出一包紅梅抽了起來。
而黃書記的那通電話足足打了有二十分鐘,這期間讓韓心願等得極其不耐煩,站在車外抓耳撓腮,也一直未到車裡跟倪青搭話。
按理說,韓心願應該主動去找話題的,可他不願意,心中還在怨念,都到這個節骨眼了,故意拖著時間不下來,真是有毛病。
不去催促,已經是韓心願做到的最大剋制了,心裡一遍遍哀嚎:民樣,你糊塗啊,為什麼不聽我這個過來人的話,選妻是男人的第二次投胎啊。
韓心願望著走廊,突然出現一張熟悉的面容,定睛一瞧後,旋即整個人僵硬在那裡,連菸灰都忘了彈,任由菸灰吹散在衣服上。
黃書記!您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只在會上見過人家幾次,可依舊深深記得領導的樣子,甚至連人家用得水杯顏色都記得。
韓心願只感覺手心滿是汗,連忙在褲子上擦拭,微微彎腰,嘴角溢位令人作嘔的笑容,然後小心翼翼地靠近。
“黃書記,您好。”
黃自遠微微蹙眉,對眼前這人有所戒備,然而下一刻,黃暖冬下了車,嘴巴撅得老高,不悅地高呼:
“爸,你趕緊上車啊,怎麼要這麼久,民洋他們估計都到飯店了。”
“嗯,來了。”
黃自遠滿是歉意地向女兒點點頭,隨即上了車。
可韓心願懵逼了,如一個鋼筋,杵在那裡一動不動,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滑落。
什麼情況?爸?黃暖冬的爸爸是黃書記!?怪不得孫旭衛、方銘嘉那些賤人們一個個的都巴結,嘿嘿嘿......我是傻逼啊!
最賤的是那張大臉,你他媽還散煙,你散求的煙,你給書記散煙啊,我幹你孃的,嗚嗚嗚,你媽的,老子裝一兜紅梅煙啊。
韓心願的那張臉真跟哭了似得,此時此刻,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賤人啊,誠德業務口上的人,沒一個講誠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