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
郭志遠火急火燎地回到財政部的大樓,而有關【鴻運事件的檢舉報告】,殷長堂已經放在了他的桌上。
見主任一回來,殷長堂就急忙湊到其身前,深惡痛絕地說起:
“主任啊,隊伍中出現蔡昊翔這樣的幹部同志,我深感自責,今後一定會加強管理,已經把檢舉書放您桌上了,由全科室職工共同簽字檢舉!”
這蔡股長可就在一邊站著,差點嚇暈過去,這殷長堂不光是讓自己擔責,可是要把自己抓典型,往死路上逼啊,工作都可能丟!
“郭主任,我可從來沒有對鴻運的職工有點半情緒,更沒刁難任何人!
殷長堂在血口噴人,他在找人背鍋,其實是他個人品性差,不斷髮難,從而導致事態變得惡劣,不然公車就不會被砸!”
蔡昊翔在科室裡大聲嘶吼,情緒已然失控,他太委屈了,以致全身都在發顫,手臂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蔡昊翔,到了這個時候你還狡辯,檢舉書上可是有全科室職工的簽字!難道我們都眼瞎?”
殷長堂唾沫橫飛,惡狠狠地瞪著蔡昊翔,那副嘴裡像是要吃人。
而在科室裡,誰不被殷長堂所驚嚇、壓迫,此時沒人敢吭氣。
“好了,你們不用再吵了,這件事會下通告,沒你們想得那麼簡單。”
郭志遠略顯煩躁,推門走進了辦公室裡,而殷長堂還不忘叮囑:“主任,檢舉書就在您的辦公桌上。”
滋啦一聲,主任辦公室的門剛關上,這殷長堂立馬擺出一副惡毒的嘴臉:“蔡昊翔,老子這次非把你整死,等著被當典型處理!”
字字誅心,蔡昊翔連站著的力氣都沒,癱軟在一把椅子上,面色如病態般慘白。
而這郭志遠,前腳剛到辦公室,電話就響了起來,是魔都服飾,陸德廣打來的電話。
“郭主任,我要舉報!?”
陸德廣情緒激昂,因為倪娜娜的採訪事件,更是將模特隊推到風口浪尖,上面的領導已經讓暫停演出,把老頭氣得夠嗆。
“舉報什麼?”
郭志遠連忙問,隨之板起臉,上次的採購活動中,欠了陸廠長人情,人家主動求上來,說明很急,於情於理都得幫忙。
“我要舉報枕邊秘密,生產低俗內衣,造成不良的社會風氣,只有在源頭上停止生產,才能杜絕不良風氣的惡性增長!
咳咳咳咳......”
陸德廣氣得劇烈咳嗽,整張臉都憋得通紅,可郭志遠摸頭撇了撇嘴,有點要敷衍的意思。
媽的,剛跟黃書記表態,還指望東營廠區接收鴻運的職工,陸老頭轉頭就來拆臺呀。
“那啥,老陸呀,這內衣都是穿在裡面的,談不上不良風氣,個人愛好罷了,服裝廠怎麼生產,我哪有權力去幹涉,這不是讓我犯錯嘛。”
郭志遠打起馬虎眼。
“咳咳咳......咳咳......郭主任,哪怕先停工檢查也可以呀,總之不能再讓福海的貨運到魔都了。”
陸德廣高吼,彷彿下一刻就得暈過去。
老頭希望迫於輿論壓力,不良社會風氣影響,讓福海停掉該企業的生產,至於魔都的銷售,也沒哪條規定不讓售賣內衣。
“老陸,這段時間天冷,一定得注意保暖,我是真不能干涉企業的發展,現在市場全面放開,咱得聽指示,堅定地走好這條路!現在手頭上有點事,先掛了......”
郭志遠含糊一句後,便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都不想聽陸老頭絮叨了。
別說陸德廣了,哪怕是魔都的領導打來電話,郭志遠都不會停了生產,就階段而言,得死保。
放下電話後,郭志遠開始琢磨,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