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狗熊!說好的輕點呢!”
“是你說的,我可從來沒答應過。”
“停停停,你輕點!”
“我說你彆扭,扭來扭去得只會更疼。”
“別拽那裡。啊啊啊,虐待兔子啦!殺兔子啦!救命啊!”
搗蛋兔才呻吟到了一半,熊先生便停下了手。
它轉過頭看了眼克拉菈,克拉菈腦袋一歪可可愛愛的模樣似乎並沒有受到兔子的什麼影響。
於是熊先生拍了這亂叫的兔子一巴掌,言語間怒氣騰騰的:“亂叫什麼叫,教壞丫頭怎麼辦。”
吃疼的兔子嚎了一聲,聲音裡既委屈又氣惱:“我又沒叫錯!憑什麼不讓兔子叫!明明是你腦子有問題!”
“閉嘴!”熊先生不想聽這傢伙逼叨逼叨逼的,在它腦袋上又扇過去一熊掌,這下被壓在熊先生身下的兔子終於安靜了會兒。
於是趁著身下的傢伙還來不及鬧騰,熊先生一爪子直接伸進了搗蛋兔背後暴露在空氣裡的棉花。
粗壯的熊爪子在兔子的身體裡一陣摸索,搗蛋兔只覺得自己肚子裡此刻被熊先生攪的翻天地覆,有點想吐(可惜它並不會吐)。
“哇,我…唔。”
“別叫,我快找到了。”熊先生一邊捂住搗蛋兔的腦袋一邊仔細的尋找著兔子體內的東西。
“嗚嗚嗚…”我不乾淨了。
被堵著嘴巴的兔子就像受了欺負的小媳婦一樣,兩隻顏色不一的紐釦眼睛欲哭無淚。
倒是魚小姐在一邊瞧著兩人胡鬧,似乎還顯的津津有味。
如果不是現在大傢伙臉上還映著通紅的火光,單看這場景或許也稱得上一句其樂融融了。
“找到了,這傢伙可把面具藏的夠深的。”
熊先生得意的把剛從搗蛋兔體內掏出的面具在克拉菈的面前晃了晃。
而被取出面具的代價就是搗蛋兔也徹底變回了那個沒有靈魂不會動彈的兔玩偶,看那裸露在外的棉花活像是被玩壞了一樣。
“丫頭拿著,想好要借誰的力量了嗎?”
“嗯,克拉菈要借,大伯伯的力量。”
“好。”
熊先生應了聲便把面具遞到克拉菈的掌心上,它不會干預克拉菈的選擇,而且不論克拉菈將要做什麼他也不會反駁,它做的最多的也只是問一嘴。
而與熊先生這個用行動溺愛孩子的形象不同的是,原就不怎麼喜歡說話的魚小姐倒是會在這個時候在克拉菈耳邊小聲的嘮叨上兩句。
“小拉菈,決定好了的話就閉上眼睛,好好想象,等想好了再戴上吧。”
“好的,魚小姐。”
克拉菈回了魚小姐一句,便將注意力全神貫注於那搗蛋兔的面具之上。
那面具兩隻月牙般翹起的眼睛向上眯著,看起來好似在對著克拉菈笑嘻嘻的,就和搗蛋兔一樣,總是笑著。
等她看夠了,克拉菈便按著魚小姐叮囑的那樣閉上了雙眼,靜靜回想著自己眼中的“大伯伯”。
“大伯伯”是個總是笑的很大聲的藍面板的很高大的人,克拉菈喜歡坐在“大伯伯”健碩的肩膀上,從那裡克拉菈總是能看的很遠。
“大伯伯”身上總有一股好聞的果汁味道,雖然其他叔叔阿姨們都不讓克拉菈嚐嚐“大伯伯”葫蘆裡的果汁,但是“大伯伯”總是會偷偷讓克拉菈喝上一掌心的果汁。
克拉菈總是喝不來,但看著克拉菈喝下,“大伯伯”就會笑的很開心,克拉菈也會笑的很開心。
就在克拉菈沉迷於想象中時,他們用於藏身的樹木便被咔嚓一聲脆響攔腰倒在地上。
聽到動靜的熊先生和魚小姐此時立刻調轉了腦袋。
皆目光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