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香嫵終於被拖出去,月晴傷心:「香嫵怕連累我們,才那麼說,她其實怕得緊!」
蘭若和花夢也跟著抹淚:「只說香嫵往日傻,其實她是大智若愚,比咱聰明多了!」
而此時香嫵,已經被李嬤嬤直接拖出去,逕自拖到了小姐閨房外。
之後小心地道:「小姐,香嫵那丫頭我帶過來了,就在旁邊候著,看看今日怎麼打發了吧?」
香嫵咬著唇,低頭跪在那裡,攥緊了拳頭,一聲不吭地等著,等著得一個男人嫁了。
而霍迎雲閨房中,定遠侯霍筠青坐在那裡,慢條斯理地品著茶,茶香裊裊,霍筠青冷峻威嚴臉龐看不出絲毫端倪。
站在旁邊伺候霍迎雲瞄了一眼旁邊侍立著兩個壯實婢女,心一點點地沉了下來。
那兩個婢女,一個穿白,一個穿紅,分別叫白簡和朱衣,那都是武藝高強女婢,從小跟在父親身邊,父親對她們頗為倚重。
但是尋常時候,並不見她們出現。
她們出現了,府裡必然是有事要發生了。
霍迎雲就開始忐忑了,這兩位婢女可不是尋常人,怎麼父親帶著她們兩個來到自己房中,這,這是要幹嘛?
自己做錯了什麼嗎?
還是自己手下婢女做錯了什麼,才至於出動這兩位?
霍迎雲思來想去,忐忑不安,最後只能想到了香嫵身上。
難道是香嫵那丫頭在父親書房裡竟然惹了什麼禍事,偷了什麼東西?
如果這樣話……霍迎雲暗暗咬唇,心想怎麼也不能讓那丫頭連累自己。
她過去書房臨摹書畫,萬一有個什麼,就說自己不知,推個一乾二淨?
就在這個時候,那林嬤嬤已經帶著人拖了香嫵過來,便是再小心,自然有些動靜。
「外面這是什麼動靜?」霍筠青輕輕地品了口茶水,之後才淡聲問道。
「外面,外面……」霍迎雲忙笑著說:「想必是底下人去叫香嫵那丫頭了。」
她望著父親那深沉莫測臉,小心翼翼地道:「父親,是不是女兒丫頭弄壞了書房裡東西?這個丫頭年紀小,做事不穩,這也是有……說起來,這丫頭今日又惹了一樁禍事,實在是可恨,這種丫頭,也確實應該早早打發了。」
「她怎麼了?」霍筠青面無表情地這麼問。
「她……」霍迎雲低下頭,很是無奈地說:「這丫頭也沒個廉恥,竟然偷了我東西,偷了也就罷了,還死鴨子嘴硬,如今我先讓人拉下來了。」
「偷了什麼?」霍筠青淡聲道:「我定遠侯府中,竟有賊,看來是要好生料理了。」
「她偷了一些莓果自己來吃。」霍迎雲嘆。
「莓果?」霍筠青聲音清冷而危險:「人呢?」
霍迎雲揣摩父親那臉色,越發肯定了。
父親並不喜讓人碰他書房東西,這小丫頭一定是不小心犯了什麼錯,以至於惹了父親大怒,這才過來自己房中。
也是恰好,這小丫頭偷了東西,自己已經打過了,趕緊撇清關係把她交給父親,任憑父親發落才是。
當下忙道:「父親,已經教訓過了,正在外面候著,女兒這就讓人帶進來。」
說著,當下給身邊使眼色,很快,香嫵被帶了進來。
於是霍筠青就看到了那個被打過小丫鬟。
一頭青絲略顯凌亂地披在肩頭,兩頰紅腫甚至泛起紅痕來,一雙山泉般眼睛浸滿了委屈淚,薄薄唇兒抖著,單薄肩膀也微微顫著,進來後便跌跌撞撞地跪在那裡了。
「她偷了莓果?」霍筠青聲音滿而沉。
區區一個莓果,於定遠侯來說自然算不得什麼,他也並不屑貪戀這口舌之慾,往年都是命人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