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她重回後宮後,第一次出現在眾人面前,比起從前那個不夠成熟的她,如今的她,多了幾分高貴的氣質,那種氣質中又散發著一股冷豔,不再是從前那般容易接觸,如今倒是讓人有種敬而遠之的感覺。
郝若初這般驚豔的出現,無疑讓眾人眼前一亮。
“臣妾斗膽擅闖朝堂,請皇上責罰。”郝若初走至殿中,屈膝下跪在地。
“郝妃既然知道自己擅闖朝堂有罪,那麼郝妃為何還要貿然前來?莫非就是為了來領罪的?”蕭瑾晟坐在高高的龍榻上,一副冷冰冰的說道。
“皇上贖罪,臣妾此來,確實有事要說。”郝若初並沒有理會身邊那些輕蔑的目光,而是堅持自己高高在上的氣勢。
“既然如此,那就起來說吧。”
“謝皇上。”郝若初頷首示意了一下,隨即起身。
“臣妾剛才路過的時候,得知諸位大臣正在討論定奪儲君人選;妾身為榮盛皇子嫡母,非常榮幸能參與此事;不過,據說諸位大人都在榮盛皇子和榮輝皇子之間爭執不下,臣妾甚是不明;我朝向來以立長不立幼為原則,可不知,這個歷代傳承下來的原則,何時被人更改了?”郝若初一副不緊不慢的說道,語氣中還透著一味好奇和不明。
“郝妃娘娘怕是誤會了,立長不立幼的規矩自古以來都不曾被改變;只是眾人得知榮盛皇子身單體薄,怕是不能勝任儲君大任,所以諸位大人才不得已建議由榮輝皇子擔任儲君之位。”
說話的人是管理宮中規矩的人,設計到宮規被改,他自然是第一個出來解釋清楚。
郝若初心裡暗笑,說的倒是好聽,‘不得已’才為之,恐怕是早就有人事先謀劃好的一切才對。
“榮盛皇子身子抱恙,臣妾為此也感到很是遺憾;不過,即便是榮盛皇子身強體壯,恐怕也輪不到他來擔任儲君大任,更何況還是次於他後的榮輝皇子。”
“郝妃娘娘這話是什麼意思?”戚大人早就忍不住了,他又走出來說道:“宮中至今只有三位皇子,榮盛皇子為長,榮輝皇子僅次於後,榮耀皇子現今還小,暫不能參與選舉當眾;而娘娘卻揚言,榮盛皇子和榮輝皇子均不配單選儲君,莫非娘娘改朝換代不成?”
改朝換代說的是有點嚴重,不過戚大人的意思無非就是指郝若初難不成想造反。
郝若初轉向戚大人那邊,她冷冷的一笑,“本宮不過是在就事論事,這位大人言之過遠了吧!”
“誰知道娘娘是何居心。”戚大人昂首挺胸,一副目中無人氣勢。
郝若初嘴角一揚,鼻息中發出一聲嗤笑,“大人口口聲聲說是為國為民,又口口聲聲宮裡只有三位皇子,敢問,早些年亡故的梁貴人膝下曾有一子,難道此子就不算皇子了嗎?”
說到最後,郝若初已經不再是帶著一臉深沉的冷笑,而更多的是器宇逼人的威信。
戚大人眉頭一皺,那個早就被人遺忘的廢皇子,誰還會想到他呀。
“郝妃娘娘莫不是忘了,早在五年前,因受娘娘牽累,那名皇子已經被廢去皇子之名,常年圈禁冷宮,如今怎能跟儲君人選相提並論,娘娘也不怕玷汙了現今皇子們的身份。”戚大人雖然表面還是一副高傲的姿態,但是心裡已經開始有點不安起來。
“即便蕭沫皇子被廢皇子之名,即便他被圈禁冷宮,但沒有人能改變他是皇上的骨肉,更沒有能否認他體內留著皇家的血脈,更何況,如今郝家一案已經證實是蒙冤至今,那麼蕭沫皇子所受這麼多年的牽連,是否也該還他一個公道了呢?”
郝若初轉向蕭瑾晟,最後那句話顯然是說給他聽的;既然楓兒無緣於儲君的位置,那麼她也不惜把這個位置送給別人去擔當,只要不是貞嵐的孩子就行。
蕭瑾晟其實早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