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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天涯這一招卻跟虞文輝截然不同,虞文輝只覺得眼前雷光大做,浪天涯就好像化為操雷控電的神祇,隨手招來無窮雷光,自己陷入了雷霆霹靂之中,一個接一個焦雷轟鳴,連真氣都崩散四溢。
若是換了另外一人,只怕瞬間就駕馭不住真氣,被浪天涯這一招轟成焦炭,但虞文輝畢竟學了大化龍手,也知道長江幫副本里沒有神仙,沒有法術,這一招乃是浪天涯以無上精神,溝通天地之間冥冥一股力量,借來天雷之意,轟入了他識海。
若是沒有辦法抵禦,雖然天雷無妄不會真的招引雷電,雷海狂濤只是精神意識上的交鋒,但武功臻至浪天涯這種精神駕馭物質的無上層次,一樣能轟殺的人死無全屍,引發中招之人的內火,把自身焚做飛灰。
饒是虞文輝武功已經不凡,抵禦起來還是非常艱苦,只能以雷化雷,一招雷天大壯,生生把這一股精神意識交鋒的雷電轉卸在地面。饒是他應對得當,自身精神又復強韌,仍舊感覺全身宛如過電,每一寸肌肉都突突亂跳,呈現脫力之兆。
浪天涯滿臉都是笑意,甚至還有鼓勵之意,但出手卻絕不稍緩,大化龍手施展開來,就如雷霆,如火焰,如天地大勢,如重山大澤,風雷交濟,水火歸一……打的虞文輝竭盡全力,仍舊只有滿地找牙的份。
虞文輝的每一分潛力都被一點一滴的壓榨出來,他的武神鑰匙不斷髮出提示,但是他已經沒有半分精力去檢視。
虞文輝也不知道自己硬撐了多少招,直到他忽然感覺身上一輕,浪天涯負手而立,氣定神閒,他卻雙膝一軟,就那麼跪倒在地上,甚至膝蓋落地也沒能支撐,直接整個人撲到地上,成了名副其實的撲街仔,大臉和大地做了一次奇妙的親熱。
浪天涯含笑說道:“這幾日我都沒什麼事,你可以每天都來請教武功。”
虞文輝此刻全身肌肉都在突突亂跳,手腳都在不停抽搐,就如剛上過電椅一般,那是疲累過甚的反應,難過的生不如死。聽得浪天涯明日還要指點他武功,虞文輝滿心都想要拒絕,甚至藉口都想好了,長江幫有要緊的事兒,自己須得趕緊回去,但就是張不開嘴,連嘴巴舌頭都在抽搐,只能含混的呵呵,根本發不出清楚的話語。
尤其是他一開口,涎水就止不住的流,卻連合上嘴巴的力氣都沒有,這種狼狽簡直不足為外人道也。
浪天涯緩步走出了演武場,卻見夢玄笙正靜靜的看著他,不由得輕輕一笑,說道:“夢兄怎麼也來了?”
夢玄笙淡淡地說道:“此子有云覆雨調教,你又何必花這麼大的力氣?”
浪天涯灑脫一笑,說道:“能夠隔空跟雲覆雨交鋒也不失為一種樂趣。”
夢玄笙露出恍然之色,但隨即就不屑地說道:“想要交手,直接殺上長江幫就是,哪裡需要這等麻煩!”
浪天涯露出悠然神往的神色,語氣亦是悠遠無盡,輕鬆地說道:“我們比雲覆雨大了幾近十歲,練武的年頭比他長久,打上門去未免太過份了。還是等他準備好了來挑戰我們,方顯得公平。”
夢玄笙淡淡說道:“他已經透過劣徒給夢某下了戰書,今年必然會來我的夢蝶莊。”
浪天涯露出了深思之態,然後一笑說道:“剛好我也沒什麼事情,不如就在夢蝶莊多盤恆幾日,挑戰夢兄之餘,也順手驗看這位號稱劍術天下第一的天河劍成色!不知夢兄可歡迎?”
夢玄笙冷哼一聲,說道:“你浪天涯願意大駕久駐,誰敢攆你滾蛋。既然你想要見識雲覆雨的天河劍法,我們這一戰就拖到雲覆雨過來吧!”
浪天涯燦爛一笑,悠然自得的走開,夢玄笙卻露出了微微興奮之色,遠遠的望了一眼虞文輝,見這小子終於掙扎著做起來,催動家傳心法開始恢復體力真氣,不由得雙眉輕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