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事情,不好意思進來,誰想……
“什麼?!你說什麼!”喬一琳覺得自己真是年齡大了,竟然幻聽了,“怎麼可能,鶴奕,我剛剛看過的,他好好的,還喝了一杯我端的水,才睡了的……”
關鍵時刻,還是喬一帆靠得住,一邊兒跟大兒子康成扶著自己的妹妹,一邊兒吩咐有些慌了神兒的小兒子,“愣著幹什麼,先把醫生叫來!”
喬家一直有著自己的醫生,來了之後趕緊照顧著喬一琳,等到她冷靜下來了,眾人才同意在醫生的陪伴下讓她去看邱鶴奕。
床上躺著的男子頭髮烏黑,同樣是五十來歲的年齡,喬一琳的頭髮早就白了一半,只能靠著染髮劑烏黑亮麗,他的頭髮卻是真的黑,很少能找到白髮,而他的容顏,因為總愛生病的緣故,面色總是有些蒼白,但面板卻是極好,很顯年輕,此刻,除了唇色發青,竟如同熟睡了一樣,安詳平靜,連眼角的紋路好像都舒展開了一樣。
“鶴奕……”一聲撥出,淚水滾珠般落下,喬一琳被兒子和侄子攙扶著,勸慰著,不讓她上前,不讓她把眼淚落在躺著的那男子身上,怕是讓他走得不安心。
“我就讓他走得不安心,他怎麼能夠走了,他怎麼捨得丟下我就這樣走了!”喬一琳哭喊著,早起梳好的髮髻已經凌亂,她卻顧不得形象,幾度要往那人的身上撲,又被拉回來,讓她痛苦不已。
“媽,你別這樣,爸爸會不放心的,他最愛你了,一定不希望看到你這樣……”邱鶴奕和喬一琳唯一的兒子邱勝道這般說著,語言卻有些蒼白無力,父母之間的感情極好,便是他也不能夠分走一二,所以他也略略能夠想到母親會是怎樣的痛苦。
邱勝道自小的時候就覺得父母感情好,而這種好竟是容不下一個他,以至於他都是跟著喬康成一起長大的,而每次見到父親,他都會覺得父親看自己不像是在看一個兒子,那種感覺很奇怪。好在,父親對所有人都差不多,他漸漸長大,覺得這可能就是父親的性情,也沒什麼好計較的。
這會兒勸著母親,心裡頭是難過的,但也不是特別傷心,反倒更擔心母親受不了。
喬康成也在一旁勸,他不知道說什麼才好,這件事太突然了,姑父的身體總是那樣,一到換季就要小病一場,除了這個一切都好,今年跟往年也沒有什麼不一樣,都有醫生來檢查著,他們這樣的人家對健康還是很重視的,可……
怎麼突然小病就成了過世?實在是太突然了,讓人措手不及。
好一陣兒勸慰之後才把姑姑哄回去,喬康成轉頭見到站在陰影中的父親,喚了一聲:“父親。”
“送你姑姑回去休息了?”喬一帆拄著柺杖,他平時是不用柺杖的,但這會兒,竟是覺得不用支撐不住。
“嗯,姑姑很傷心,我讓醫生開了藥,實在不行,給她吃點兒藥,總要平復一下才好。”喬康成上前兩步扶著父親,看他往那間房走,也跟著進去了。
本是養病的房間,收拾得素雅舒適,床旁還有一把椅子,喬康成扶著父親在椅子上坐下,看著姑父的遺體。
“唉,你怎麼比我走得早啊,我還說,以後孩子們能讓你照看著吶,你竟然……”初聞噩耗的時候,喬一帆的眼前一黑,差點兒倒了,也是他當時就躺著,所以看起來反應不大,等到醫生來了之後,又緊著喬一琳,這會兒說完這句話,頭都有些撐不住了,被喬康成趕忙扶住,硬是扶出了房間。
家中出了這種事,最撐不住的就是老人,醫生沒閒著,看了這個看那個,醫囑也都差不多,“喬老,您要放寬心才好,人死不能復生,節哀啊!”
喬一帆對妹妹極好,連帶著對妹夫也好,喬家父母去世之後,他就在妹妹弔喪的時候讓她回來住了,以後一家人就都住在一起,因此,還有不少人覺得他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