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和手機都沒見了——”無奈之餘,貝貝只能昧著良心撒謊了。
其實,中國人民還是很善良的。丁阿姨雖然心裡有點鄙夷可惜這個好端端漂亮小姑娘為什麼打扮得那麼非良家,但還是搖著頭把自己的手機遞了過去。
花兒樂隊的“窮開心”手機內鈴響過,接著是一陣驚天咆哮,差點將貝貝的耳膜吼破,她瞬間將手機拿遠,遠離荼毒。
“貝貝嗎?!是貝貝嗎?!天啊——你還活著嗎?!我要磕頭,我要上香,我要還願,感謝聖母瑪利亞、耶穌、玉皇大帝、觀世音、真主阿拉——(省略各路神仙)你被帶走,我們追都追不上啊,那死男人腿真長啊。我因此被龍殿一頓好打,她說追不上是因為我吃太胖,一路上還要看帥哥,所以拖了她的後腿。這是汙衊這是胡說!我根本不是那種人!明明是她在走神,還是我看你被帶走狂叫狂打她,她才回神的——”
似乎有人截過了手機,另一個冷靜的女中音響起:“人在哪裡?”
貝貝撥出憋了好長的一口氣:“聖恩大廈底樓便利超市。”
“大廈門口等著,車20分鐘後到。”言簡意賅,收線。
不愧是龍殿,果然辦事麻利,不象色丫這廝,一堆廢話,吼了半天,半句沒有重點。
剛才和貝貝通話的兩人,咆哮教的是甄香,俗稱“色丫”,號稱這世上只有美食和美男能讓她對友情叛變,冰山教的是龍琉璃,尊號“龍殿”,純粹披著女人外皮的女王受一隻,再加上被稱為“阿變”的卞貝貝。
三人合體,就是幾年前J大聞名遐邇的“變…色…龍”組合。
往事不堪回首,孽緣啊——
貝貝還在感嘆,一輛十分極其非常絕對拉風的暗紫色蓮花Elise,刷得在聖恩樓前的大道上急停,泊油路上拉出一道冒著輕煙的輪胎印。
真是龍殿的作風,她大概心裡也有些急了吧,所以才會等了這點時間就到了,她感動地爬上車。
兩人依舊穿著酒會派對的晚禮裝,色丫臉上的妝有些花,帶著點血盆大口看著她,龍殿叼了一根聖羅蘭,掏出Zippo打火機“啪”得一聲點燃,斜睨著她。
“你從哪裡出來的?怎麼會穿越了大半的市區,到了聖恩門口?!”龍殿吐出一圈菸圈。
“呃——聖——聖典——”兩個字很小聲很小聲得從卞貝貝口中吐出。
龍殿一滯,菸灰有些飄到白色的緊身馬甲上,色丫的眼瞪圓了,口齒有些不伶俐:“聖典——那個用錢磚砌出來的地方?!”
龍殿回頭上下打量卞貝貝,看到她眼下的濃重紫青色,單刀直入:“做了?”
貝貝囧,最後悲壯地點了點頭:“應該吧,大腿這裡好酸。”
色丫眼黑都放大了,流著口水道:“聖典啊——非富即貴的聖典——貝貝啊,你還是個處啊,應該能訛一大筆錢吧——”
龍殿抽她一頭撻,菸圈裡噴出一個字:“屁!”
“我,我怕人家問我要一大筆錢!我不小心砸了人家的酒櫃和魚缸——”
龍殿僵住——
“滿地都是AOC的葡萄酒,還有海洋熱帶魚——”
色丫石化——
“一盞奧地利水晶燈及一幅油畫——”
龍殿猛吸——
“大概、也許、可能二十來萬吧——”
色丫流淚——
“阿變,那男人怎麼還會放你走?!”
“呃——我不記得醒來前做了什麼了,也沒瞧清楚那人樣子——我,我是逃出來的——”
兩人齊齊回頭怒瞪,卞貝貝很沒出息得縮到椅背之後。
龍殿掐滅了煙,發動了車子:“等發現你不見的時候,你已經被那男人抱到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