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中州這就是抓緊一切時間在為他自己造勢,陳為滿也全力的支援。這樣,馮喆見到李蓉的時候已經是夜裡十點多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懷孕的原因,李蓉整個人都帶著一種說不出的韻味,屋裡很暖和,她穿著睡衣,馮喆一霎時有看到十七八世紀歐洲油畫上貴婦的那種感覺。
外面很冷,似乎想下雪,馮喆先搓了幾下手讓身上的寒氣殆盡才過來抱李蓉,李蓉心裡高興他的體貼,溫存了一會,問:「你為什麼對日盛產生懷疑?」
「是你先提醒我的。你查到了什麼?」馮喆問著話手也沒閒著,李蓉任他揉捏,說:「要不你先洗澡去。驅驅寒。」
李蓉跟著馮喆到了盥洗室,原來她早已經放好了洗澡水,馮喆很舒服的泡著說:「根據我們所掌握的,日盛的資質是沒有任何問題的,它沒有不良商業記錄,這幾年在內地業績還行,它的每項投資,都符合商業準則,就算在國際投資界,也有一定影響。」
「可日盛為什麼就看準了武陵呢?拋去我的身份不說,我並不認為武化有多麼吸引人的地方,以己度人,我要是日盛,就不會對武化感興趣。」
「那你就考慮人的情懷。」李蓉說著伸手撩著水,看著水滴滴在馮喆健康結實的胸膛上,馮喆點頭:「確實,我開始也是從這方面想的,畢竟渡邊有那麼一個身份特殊的父親,但他們如果想要市府大院,目的已經達到了,武化又是怎麼回事?你不是說他們對武化是戰略性的決策?為什麼?」
李蓉認同:「按你的理解,就是說如果別有目的,日盛就是步步為營。」
馮喆話裡有話:「我看你是步步為營……我可沒這樣說日盛。以前陳為滿曾經撮合省裡的一家公司併購武化,郭中州極力反對,說那家公司其實只是看上了武化的地皮,那日盛千里迢迢的跑到武陵,難道也是為了武化的地皮?這理由太牽強……」
李蓉不吭聲,聽著馮喆分析,馮喆知道她有意考校自己:「那除了武化的地皮,日盛還青睞於什麼呢?人?郭中州是要離開武陵的,陳為滿對日盛的態度很是冷淡,甚至是對抗的。再說標的,武化涉及的產業哪個是盈利的是具有吸引力的?否則就不會搞到今天要倒閉了,那日盛到底來武陵幹什麼?你教教我。」
「郭中州在拋包袱,他要是離開了肯定不會再管武化前景怎樣。這幾天要不是因為年底事情多,恐怕武化和日盛的轉讓協議就簽了。最遲,也就是過完春節,起碼是郭中州離開之前。」
「那你是說日盛給郭中州送了好處?」李蓉問:「否則沒有這麼順利。」
「我不知道。」馮喆搖頭:「不管日盛是想幹什麼,現在也成功了。」
「還沒有成功。聽你的分析和種種跡象表面,日盛其實一開始就是衝著武化來的。」
馮喆笑了:「吊人胃口,你到底查出了什麼?」
「是查出了一點內幕,花了錢,請專業人士做的,不然,我一個懷著孕的弱女子,能幹什麼呢?」
「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寧不知傾城與傾國。佳人難再得。」馮喆念著詩問:「弱女子?不要小瞧自己。花了多少錢,是要現金還是支票?」
李蓉很認真的看著馮喆的眼睛,伸出手指在他的嘴唇上滑動著說:「我只要你今後能像今天這樣對我,記著我的好……」
馮喆要說話,李蓉不容他開口:「就像你說的,日盛來武陵動機不純。」
「日盛原來是搞生物化工的,後來因為遭到同行的競爭,他們自己又管理不善,公司其實已經陷入了惡性迴圈。後來他們抓住咱們開放搞活的機會,在南方一個省投資了電子、蓄電池和物流,但因為環境保護意識逐漸深入人心,他們的企業環保不達標,失去了競爭力,公司又步入了危機,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