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充分說明瞭一件事……」馮喆跟了一句。
「什麼事?」
馮喆撿了一顆石頭往遠處的潭水裡一丟說:「說明我很能幹。」
唐經天哈哈一笑:「對!對!」
這時身後的樹叢裡傳來了唰唰的響聲,亓思齊順著斜坡拽著枝藤滑到了溪水邊,唐經天和馮喆又閉了嘴,亓思齊蹲著用水撩了著洗了臉,但是看情形沒有帶毛巾,唐經天就猶豫要不要給這女的送過去,亓思齊卻朝著兩人走了過來,徑直的從馮喆脖子上拉過了毛巾擦了起來。
唐經天一瞧,心說好嘛,自己可別做電燈泡了,就要起身離開,亓思齊張口問馮喆:「你怎麼能幹?」
亓思齊顯然聽到了馮喆和唐經天的對話。
「他那麼在半間房折騰都沒有將半間房吃窮,還不是說半間房的經濟底子厚?那還不是我的功勞?」
「你說你是雍正?」
「我沒他那樣一個兒子。」
馮喆將李凱旋比作了乾隆。
唐經天嘴上說著:「乾隆乾隆花錢花出個大窟窿。」站起來又說「我去拿瓶水過來」,亓思齊沒客氣腰一扭坐在了唐經天離開的位置上,說:「那你的意思是你還想去半間房當家?」
「我怎麼想重要嗎?我說的話能頂用?」
「我看你現在過得就很不錯,都遊山玩水了。」
「那你在幹嘛?你都能開槍我就不能抱著槍做做樣子?」
「我開槍怎麼了?你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了嗎?做樣子?我瞧你現在自得其樂。」
「你的本職工作就是槍斃國家二級保護動物?」
亓思齊在咄咄逼人,馮喆就諷刺亓思齊犯罪,亓思齊一聽站了起來:「那你來抓我啊!有人犯罪你不管?」
「抓你是我這個宣傳部長應該做的工作?」
亓思齊把一直揉在手裡的毛巾扔在了馮喆的頭上:「你不是有副局長的跟班?你能耐!你要幹嘛?」
馮喆頭也沒抬冷冷的說:「你要幹嘛?你沒跟班不照樣隨心所欲?」
亓思齊扔的毛巾從馮喆的頭上滑下掉進溪水裡飄走了,亓思齊也爬坡走了,唐經天又從遠處走了過來,手裡提溜著一瓶飲用水,馮喆站起來拿著槍對著水潭連續開了十來槍,打的水花四濺,一會倒是飄起了兩條血肉模糊的魚。
在山林裡晃蕩了大半天,快天黑的時候下了山開車順著二級公路一會就要到了東凡鄉街上,唐經天眼尖,看到一個女的手裡舉著牌子在路邊緩慢的走,瞧了一眼馮喆,咳嗽了一聲。
朱曉紅的身影在夕陽裡伶俐孤單,臉上的表情漠然又苦楚,唐經天說:「我讓局裡懸賞目擊證人和知情人提供線索……」
馮喆想說那有用嗎?被公安局抓起來的到了後來都被放了,還被提起了國家賠償,哪個人在這時候敢於站出來指正侮辱朱曉梅的歹徒?恐怕這所作所為只能是起到一些心靈上的慰藉罷了。
這些話沒必要也不可能對唐經天講,快到縣城的時候,一輛掛著軍牌的切諾基從後面超車一直的在警示,馮喆說了聲:「不用理她。」
切諾基慢了下來和馮喆的車並行,車窗開啟,亓思齊的臉露了出來,唐經天見狀說:「你出門時候加油了沒有?」
這司機也機靈,點頭說我糊塗,車子快沒油了,要停下來看看。
「停車。」馮喆從車上下來站在路邊看著天上逐漸顯眼的星星,亓思齊將車停在了路邊走過來說:「阮煜豐那會是要去陽守縣當書記的,他要你和他一起去做常務副縣長,然後將你提上去,結果他出事死了。」
「我不明白你到底要說什麼?」馮喆面無表情的說:「我應該為自己惋惜嗎?我告訴過你,我有物件了,我們也不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