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說這個……」
馮喆被那敏問的有些窘迫,那敏笑笑的說:「你真的沒變……你剛剛在說大二那年,發生了什麼?」
馮喆看著遠處,滿臉回憶,聲音低沉的說:「那會我在學校門衛那站崗,就幹了兩月,每天四個小時,一個月學校給二百四十塊錢,有一天,那天真是熱,我在門崗房間裡坐著吹著電扇,結果你和幾個同學從門崗過,噗通的就朝著裡面的桌子扔了一冰棒,當時還真嚇了我一跳,我以為是什麼見血封喉的暗器呢……」
那敏又哈哈的笑了起來:「二百四?怎麼不多給十塊,你不湊了一專有名詞?」
馮喆也笑了起來,那敏和他碰了一下杯子說:「想多了你,那可不是專門給你買的。我們幾個吃冰棒,人家賣冰棒的沒零錢找我,我就多拿了一個,我也懶著拎啊,那還不得化了,正好瞧見你在那屋裡揮汗如雨呢,就順手丟給你了,算是幫我解決一問題,我還得謝謝你呢。」
那敏說的輕鬆,馮喆卻從她的眼中看到別樣的情緒,他選擇無視著說:「……那冰棒真是甜,那是我上了大學後吃的第一支冰棒,我那時想,這那敏什麼都好,怎麼從我那門崗前就過了一回呢?為嘛?她不能就這樣小氣吧?那賣冰棒的零錢怎麼之後就恰好都夠用了呢?」
「去你的!」那敏伸手推了馮喆一下,滿臉都是嗔怪:「你呀,在學校要是有現在的一半,你準能娶百八十個老婆。」
「我以前怎麼了?現在我還不和以前一樣?」
「一樣嗎?似乎一樣,但畢竟有不同的,赫拉克利特不是說,人不能兩次踏進同一條河裡嗎?人總是在前進自我、改進自我、完善自我的,你現在就自信多了。來,我還沒男朋友,來追我啊。」
馮喆又不知道該說什麼了,那敏笑著伸手將馮喆抱住,臉熱的像是爐中燃燒的煤一樣:「你真是傻瓜,我又沒有說讓你娶我,我也沒打算結婚,咱們做情人不好嘛?你不喜歡我?」
馮喆定定的看著那敏,在街燈的照耀下,她的臉如此真切的呈現在自己面前。
也許東西方生活方式不同,這樣的話直接的從那敏的口中說了出來,她一點都不矯揉造作。
馮喆的視線從那敏的眉毛、眼睛、鼻子一直看到了嘴巴上,她的豐滿的唇微微張開著,裡面白齊整的牙若隱若現,噴出的氣息帶著酒味,馮喆剛想躲開自己的眼神,那敏有些迷離的說:「還想吃冰棒嗎?我請你……」
馮喆故意的輕輕笑笑,想錯開那敏,那敏說:「別動,讓我抱一會……我想起了很多以前的事情……少年不識愁滋味,愛上層樓、愛上層樓,我們以前,都是傻瓜……」
……
那敏和馮喆依偎了很久才分開:「我在這邊過的也好,但是總覺得缺少了些什麼,馮喆……」
「嗯?」
「你說的對,有些與生俱來靈魂上的孤獨,不是生活的環境改變了就能在你思想裡消失的,我覺得你就有些宿命論,你怎麼能擺脫你的骨子裡的那種憂鬱呢?這叫生於憂患,而後要死於安樂?有些人,比如說趙楓林,就是一沒心沒肺的草包,但是人家活的多瀟灑?」
「趙楓林不是草包,這人絕對不是草包,瀟灑不瀟灑我不知道,不過,我不好評價他。」
「有什麼不好評價的?他身上所有的優點都在於怎麼踩著別人往上爬!他要是離開了他那個家庭,他算是什麼?我們老是說大家都在一個起跑線上,社會是公平的,各人的機會總是均等的,可到底機會均等不均等?同樣的學習,你還要兼職,他卻將學習之外的時間全用在勾心鬥角和追逐女人上,怎麼能一樣?」
「現在想想,趙楓林只對涉及自身利益上的事情一點就開竅,這人就是一個精緻的利己主義者。對了,你家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