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亓思齊的身份這會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李德雙是不是也覺得自己和亓思齊有什麼關係呢?不過這也是人之常情,這年頭,有關係不用的才讓人感到奇怪。
「我坑他?咱們都是學法律的,你說,他是敗在了法律的手下,還是敗在了我馮某人的手裡?再說,律師有調查權,他事先沒有對當事人進行過調查?」
「你在偷換概念。」李德雙笑笑說:「不管敗在哪裡,他輸了,你贏了,我就看結局,過程對旁觀者而言不重要。」
「你的話我不敢苟同。我和你恰恰相反,我總覺得,凡事付諸的過程最為關鍵,只要努力,無論結果如何,自己做到問心無愧就好,起碼能給自己一個交代。」
李德雙還要說什麼,吳思凡走了過來加入了談話。
這晚的聚會,馮喆留心了一下那個給自己打了幾次電話的李萬發,發現這人貌似忠厚,甚至偏向愚魯,實則精幹,心裡明白李萬發就是李德雙用來試探自己了。
可他到底在自己這裡試探出了什麼呢?
……
儘管馮喆提醒過搞房地產開發的公司很多,要吳思凡和闞敢為穩住的,但沒幾天,供銷總社在老區開發了將近兩年的樓盤就達成了轉手給百盛房地產公司的意向,而就在此時,監察廳的人約談了供銷總社的幾個相應領導,要對供銷總社涉及的一些問題進行監察澄清。
馮喆也是被約談的物件之一。
第418章 我心狂野(六)
監察廳屬於省級政府的行政監察職能部門,按照目前的行政監察體系,監察主管部門實際上是與黨的紀律檢查部門合署辦公的。
闞敢為到了總社的時間尚不到一年,這段期間算是他當主任領導的穩定期,馮喆覺得,如果是涉及了他到總社之前的事情,監察廳的人就不會同時還找供銷總社的其他人談話。
那麼闞敢為到了社裡任主任以後都發生了什麼事,監察廳的人此次來意和目的,社裡的人其實大都心裡有數。
約談馮喆的時間是下午上班半個小時之後。
馮喆覺得這個時間比較有意思,半個小時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並不一定能和一個人談問題談透徹、談圓滿、談細緻、談結束,那麼也就是下午在自己之前,監察的人並沒有約談其他人談話,自己就是今天下午的第一個談話物件。
這樣的話,為什麼要在上班之後的半個小時後叫自己呢?
如果是一上班就叫自己談話,那可以說明監察廳的人工作比較守時,當然現在叫自己並不是說人家工作不認真,自己又不是監察廳的組成人員,人家在上班開展工作前要將材料準備一下,將所問問題列綱,這總是需要時間的,推遲半小時又有什麼?
再說,監察的人願意什麼時候叫你就什麼時候叫,你得隨叫隨到還不得有任何理由不到場。
只不過,這半個小時讓馮喆嗅出了一些別樣的氣息來:監察廳此次到供銷總社,只是走過場,就是做個樣子。
至於為什麼如此,大致是因為截至目前為止,闞敢為和供銷總社實在是沒有什麼可以讓組織上如臨大敵的費盡周折興師動眾的來查的吧?
這又是為什麼?——不能不來查,但其實又沒什麼可查,可查了又能給異己的意見以一個答覆和交待,更能讓支持者更加的堅定自己的立場和信念,那順水推舟的來查,就能將不好的事變成了好事。
因此,在馮喆進入監察組所在的辦公室裡面的時候,心裡甚至升起了一種這個監察組是闞敢為自個叫來供銷總社為他自己「洗刷清白」的念頭。
或者,有些人在搞闞敢為的事,但是這「有些人」的能力和所舉報的事項又不足以對闞敢為的地位有實質性的撼動,不過上級又覺得應該對那麼幾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