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者的妻子問刑事案子是否可以自訴,法院解釋說輕傷、重傷由檢察院負責起訴,輕微傷可以直接到法院起訴,但是你這種案子是交通肇事逃逸,公安那邊還沒有出具交通事故責任認定書,也沒有肇事者拒不賠償的依據,所以這事還得走公安那邊處理,就算是你真的達到了自訴的必要條件,也缺失專門的法醫鑑定傷情結論,所以法院是難以支援訴訟請求的。
本來就有些猶豫,這會傷者的妻子更加的心裡沒譜,一會回到了醫院,正和丈夫說這個過程,有兩個戴著墨鏡的人走了進來,其中一個問:「你真的認清了你的腿是你指認的人撞的?人要講究良心,壞良心的,死全家!」
……
馮喆到了李玉的家裡是下午五點一刻,這時候天色已經有些灰暗了,大門閉著沒鎖,推門進到院子裡,就能聞到一股炒菜的香味,李玉從廚房的玻璃裡看到了馮喆,手裡拿著毛巾擦著出來笑:「你來了,我正忙著呢,快進屋,我算著你快來啦,剛剛泡好的茶。」
李玉上身外面穿的是棉背心,裡面是緊身的保暖衣,下面是緊緻的短裙,像個居家的小媳婦,她和馮喆說著話就去關大門,因為裙裾有些緊,走動間圓滾滾的臀隨著細腰一扭一扭的,偏偏她的腿還很修長,這樣有很強的觀賞性,馮喆站著看著李玉幾眼,心裡有些颼颼的發顫,就問:「這麼高興?」
李玉笑笑,請馮喆進屋,自己挪著小碎步又進到了廚房。
餐桌上已經擺了四個菜,食材雖然簡單,但是看起來就知道是用心去做了,一邊的暖爐上還溫了酒,馮喆給自己和李玉都先倒了茶,李玉捧著一個咕嘟嘟冒著熱氣的瓦罐就出來了:「這是煲好的湯,來,趁熱喝。」
李玉不停的忙碌著,一會給馮喆舀湯一會給他夾菜一會勸酒的,她自己也喝了幾杯,馮喆見她不說話,自己也就不言語。
等吃的差不多了,李玉抬頭問:「是你讓人做的吧?」
馮喆知道李玉問的是什麼,他也不打算否認,說:「是。」
「我應該猜到的。」因為喝了酒,李玉的臉緋紅,面如桃花:「你在市裡司法局工作過,對書法棋藝大賽的章程,應該是很瞭解。」
李玉說的就是趙觀海講話的時候大螢幕上放成人性愛電影的事情,但是她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她不知道,這個全市司法系統老年幹部的書畫棋藝大賽其實算是馮喆那會一手促成的,而動機,當年僅僅是為了一款手機。
而李玉也不知道,那個去會場搗亂的人並不是馮喆「讓人」去做的,而是馮喆自己親自去做的。
因為,這種冒險的事情叫誰去都不合適,不是自己親力親為,難免會有差錯,而機不可失,失不再來,開幕式的致辭只有那麼一個來鐘頭,更重要的是趙觀海的講話只有大約十來分鐘,錯過了,想要達到那樣的效果,就不可能了。
「那肉聯廠的事情呢?」李玉的眼睛裡瀰漫著霧氣一樣的東西,這讓馮喆感到心驚肉跳,自己畢竟有一段時間沒有做男歡女愛的事情了,而李玉這會的表現,正是女人動情前的預兆。
「是我讓人做的……」
李玉點點頭:「是的,要同時在好幾個菜市場搞出那麼多的問題肉,一個人是做不來的……那,對你有影響嗎?」
「不會,你不用擔心。」
李玉端起酒杯和馮喆碰了一下,幽幽的說:「我不知道該說什麼了……謝謝你,小馬哥。」
馮喆做的這一切算是為了李玉,其實也是為了自己,也有一部分為了牛闌珊,反正他就是看馬光華不順眼,還有馬光華背後的趙楓林,而讓趙觀海丟醜,更是馮喆一直想要幹的事情。
是的,馮喆承認自己是一個非常記仇的人,如果沒有趙觀海做後盾,趙楓林不會在學校那麼的陰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