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地想。
“我找你來,是要通知你一下,我準備跟肖天一交往了。這是肖家的意思,他們求到我,我不好推辭,也就答應了。”放下茶杯,錢倩含著笑說。她的眼睛透過無邊眼鏡牢牢盯著小西,看著小西從面無表情到吃驚,然後到憤怒。欣賞著小西的表情變化,錢倩的心情十分愉悅。
“這個週末,我就要飛到紐約去讀碩士,肖天一也在紐約,你知道。”錢倩轉動著手裡的茶杯,繼續道:“我錢倩明人不做暗事,既然你現在勉強還算是肖天一的女朋友-不被全家人承認的女朋友,我就必須通知你一聲。”
“你通知肖天一了嗎?”小西勉強維持著平靜的聲音,諷刺地說。
“當然通知了,肖天一會去機場接我。”錢倩故意按字面意思來回答。
“肖家人跟我說,他們全家都絕不會接受你,你跟肖天一在一起,只能白白浪費你自己的青春,而且還耽誤了肖天一,害人害己。”錢倩悠然地說。“當然了,你可以選擇執迷不悟,但是不論你堅持多久,結局從現在起,就是註定了的。肖天一要娶的人,只能是我,你根本沒有什麼資本來爭,如果肖天一念你幾分舊情,我又懶得計較的話,或許你能做個拿不上臺面的情婦。我勸你,與其等到將來痛苦萬分,不如現在知難而退,給自己留一點臉面,給彼此留一點好印象。”
小西氣得渾身發抖,就算有再好的脾氣也忍耐不住了:“我和肖天一之間的事,跟你有什麼關係?我從來沒有見過你這麼莫名其妙的人,也不想再聽你的鬼話!”她騰地站起身來,拉開包間的門就衝了出去,身後傳來錢倩的輕笑聲:“這麼快就走了?”
小西跑到快到酒店門口的時候,突然在憤怒中想起一件事:她不要錢倩的任何便宜和施捨,她要結掉自己點的那碗麵,儘管她一口都沒吃。她停下腳步,迴轉身子,努力控制著自己的聲音,裝作平靜地對一臉詫異的服務員說:“麻煩你,我要單結櫻花包間的一碗味噌拉麵。”
小西的平靜肯定裝得不太像,因為服務員吃驚過後,一副不敢惹她的討好笑容,說道:“好的,您稍等,這就給您去拿帳單。”服務員轉身去了吧檯,小西這才發現自己堵在門口,門迎小姐謙恭地向她彎著腰。
廳堂的左側有幾缸金魚,小西走過去,假裝欣賞金魚,她的身體因為憤怒而抑制不住地微微抖著。錢倩並沒有從包間裡出來,估計在獨自享受美食吧。
一陣咯咯的嬌笑忽然從裡面的過道傳出來,笑聲聽起來有種熟悉的感覺,小西不禁吃了一驚。這種情況下,她十分不願意看到熟人,於是她向魚缸後面走了兩步,讓高大的魚缸遮著她。
不一會兒,一男兩女從過道走了出來,他們顯然已經結好了帳,說笑著穿過廳堂,在服務員的鞠躬之中,直接穿過大門走了出去。其中一男一女是四十多歲的中年人,而那個嬌笑著的年輕女人,竟然是李圓圓!
是了,李圓圓說有一個飯局,沒準可以釣到金龜婿,沒想到也是約在這裡。那個男的,如果是金龜婿,有點老,當然,也可能是金龜婿的爸爸。那個嘴邊有一顆痣的女的,是金龜婿的媽?是父母先來相親?小西奇怪自己還有閒心想這些。
服務員拿了帳單,含笑遞給小西:“拉麵78元,加15%服務費,一共90元。”
真他孃的貴啊,小西一邊掏出一百元付帳,一邊肉痛地想,差不多是自己一星期的晚飯錢。
☆、他不愛我嗎?
從飯店出來,走到大街上,小西漸漸從熊熊怒火中清醒了一些,她後悔萬分,非常不滿意自己今天的表現。她為什麼不用更犀利的言辭,來表達她對錢倩的蔑視呢?她應該說:“拿有錢來當資本,拿肖家人來壓我,算什麼本事?如果你愛肖天一,你自己去跟他說,如果他也愛你,我可以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