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派出所。
基本是那個女人在替他忙碌遺失證件補辦的事情。這過程,他知道自己叫陳君,籍貫廣西北海,香港騰龍企管顧問有限公司就職,此次被調派到那個女人所在的公司就任企管顧問。不料剛抵達就遭遇搶劫,衣服檔案證件等等全部遺失。
“陳先生,劫匪持搶威脅您的?”
“沒錯,銀色的手槍。但我並不確定是不是真槍。”陳依想起曾救過的那個女人遭遇的歹徒握的槍,大略描述了詳細。
“外貌……嗯,鷹鉤鼻,細長眼形,身高大約在1。76米……很強壯……肌肉比我更達……長方臉,左邊嘴角有道疤痕,大概一公分長……”
陳依完全照搬那個已經死了的人外貌,暗想這樣絕不會找到子虛烏有的劫匪。
好不容易從派出所出來,已經十點半了。
那女人把他送到商業街附近的酒店,告辭離去。
陳依一頭栽倒床上,盯著床頭橘黃色的燈光呆。完全鬧不懂師父這是折騰哪出戏,送他來的女人和那司機怎麼看都不像串通好的。但此刻他更擔心的是如何變回原貌回家睡覺的問題。
陣陣風吹進來,有些冷。客房的窗戶竟然大開著,他起身過去,伸手撥開被風吹的獵獵拂動的窗簾。
一把槍從窗簾後伸出來,槍口對著他的頭。
“不許動!別出任何聲音,就這樣,慢慢後退……再後退!”
陳依完全懵了。絕想不到會有第二次看見真槍的機會,而這一次,槍口還正對他眼前。握槍的是個男人,足有米八的身高,魁梧雄壯的如同外國健身選手。
“把床頭的包遞過來。”
床頭櫃上的皮包是車裡那個女人離開前所贈,說是裡頭有些錢和檔案。
陳依慢慢拿了,遞給面前的人。
雖然王佩琪告訴他皇帝的新衣根本不畏懼這種程度的子彈傷害,但他從來沒有試過,還不敢相信。他不想為了皮包裡面的錢賭上性命做實驗。
“包裡的錢你拿走,我身上再沒有值錢的東西了。”
面前的男人好像並不相信他的話,微微晃動手槍,命令道“把口袋都翻出來讓我看。”
陳依照辦。開啟西裝外套時,劫匪忽然話。
“你脖子上系的東西取下來給我!”
“這只是很普通,並不值錢的玉佩,因為對我有特別的紀念意義所以才隨身佩帶……”
“取下來!”眼前的手槍又微微晃動,無聲的威脅之意表露無遺。
這玉佩不能給他!
‘反抗?’
這兩個念頭讓陳依遲疑。但他很確定,玉佩絕對不能給這個歹徒!取下玉佩是否會恢復原型?離奇的變化不會讓歹徒產生探究的興趣?那時的他面對手槍還有什麼反抗的資本?難道要在槍口下吐盡皇帝新衣的秘密?
這不可能。
他慢騰騰用右手摸向脖子。
腦子裡想起以前看電影時的情節。兩個都有神槍手之稱的人互相追逐對射,開了不少槍,但都沒有打中對方。他覺得這太奇怪了,原本一槍一個準的神槍手為什麼忽然變的槍槍失手?
陳父說人跑動時很難射中,跟死靶不一樣。具體多難陳父也許不知道,所以沒說,只說拍電影嘛,那麼容易射死還看什麼?
陳依後來問了當兵的舅舅,表哥。最後是那個愛看書的表哥告訴他,人的反應度有極限,眼睛看到的東西也有延遲,理論上人的眼睛永遠不能把最真實的‘此刻’反應進大腦。所以跑動中的追逐射擊即使神槍手也會打空。
他更記得不久前並沒有用力的抓握卻讓師父吃痛難忍的事情。
‘他以為我完全屈服了,動作快一點未必不能躲開,就算打中……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