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搞得太好了,就怕到時候我捨不得住呢。”
劉仲及道:“大人說得哪裡話來,遍觀普天之下,只有大人配住這樣的宅子。”
袁世凱趕忙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悄聲道:“你這麼說話,把皇上置於何處,在場這麼多人你知道誰是朝廷的耳目嗎,仔細著你吃飯的傢伙!”
劉仲及陰笑一聲:“大人,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了,您不是常說嗎,王侯將相,寧有種乎,天下並非一人一姓之天下,昨天我找過南洋的卦師給您卜過了,這次舉事定能一帆風順、馬到成功。”
袁世凱雖然有些擔心管家口無遮攔,但聽著這話心裡一陣順暢,回頭對劉仲及道:“老劉,你覺得我待你如何?”
劉仲及趕忙跪倒道:“大人對我一家那是沒得說,只要您一句話,我劉仲及就是為您去死都情願……”
袁世凱攙起劉仲及道:“你這話說得就重了!老劉,這些年你為我袁家的事忙忙碌碌,從來沒得過一天清閒,這些我袁世凱都是記在心裡的。”
劉仲及有些感動道:“大人,您可不能這麼說。我父子幾人能有今天,全靠您的恩德,為大人辦事也是我們做下人的本分。所以小的知道該怎麼做……”
袁世凱笑道:“只要你明白我的苦心就好……”
劉仲及道:“是,小的記住了。大人您多日勞乏,我讓他們先伺候著您休息吧?”
袁世凱擺擺手道:“不忙,我讓你安排的事情可辦妥?”
劉仲及拿出一個戲摺子道:“請大人過目。”
見袁世凱將戲摺子開啟,劉仲及在一旁說道:“按大人的吩咐,今年四月便以市價的數倍請來了這些班子,而且兩個月前便定下了這摺子。雖後來有幾個班子因故無法前來,不過小的還是找人補足了十五天的堂會。”
袁世凱對這京劇根本就是一知半解,摺子裡《空城計》、《擊鼓罵曹》、《武家坡》、《汾河灣》、《戰太平》等等琳琅滿目的劇目讓他看了迷糊。袁世凱將摺子一合,問道:“這些都是什麼班子?我要的可是全國最好的,最有名望的角兒!”
劉仲及耐心解釋道:“這裡均是京城最有名的戲班子,其中以三慶班譚老闆、春臺班的汪老闆(汪桂芬,汪氏唱腔的創始人)名頭最響。譚老闆以雙生(一人唱兩種角色)唱初一場,汪老闆唱十五壓軸,期間還有兩天鬥戲,定能讓京城所敢來捧場!”
袁世凱聽得暈暈乎乎,反正自己是是個戲痴,只要來的角兒好就行:“恩,給我找的教唱先生選好了嗎?”
劉仲及有些心虛的道:“找是找了,但這唱曲兒始終不是讀書人……”
看到梁士詒對劉仲及怒目而視,袁世凱突然笑了:“翼夫,你這是幹嘛?本督不就是學個戲嗎?”
梁士詒恭聲道:“大人,以您堂堂總督大人的煌煌官威,竟請這些戲子們做先生,傳揚出去恐怕於您的名聲……”
袁世凱聽梁士詒要給自己上綱上線,趕緊打斷道:“得,你聽我把話說完。我請先生來不是為了學唱,只不過是學學這戲裡門道罷了。翼夫,你可別小看了這小小的戲臺,人生的喜怒哀樂悲恐驚可都在這上面,這上面的學問可是大了去了。”
袁世凱停頓了一下,正色道:“翼夫,請柬給範學成那邊發過去了嗎?”
“發過去了,上次您親自去拜會他,還許給他許多好處,這小子現在不知有多得意呢,根本就沒有往別處去想。”
袁世凱點點頭,又對陸宗輿說:“裡裡外外的人都安排好了嗎?”
“都安排好了,跑堂的,把門的,招待的,送水的,全都是治安局和警衛處的弟兄,身上都帶了兩支傢伙,只要範學成那小子一來,保證他死無葬身之地!”
“好,此事一定要嚴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