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這一幕都驚呆了,一顆地雷埋兩根引信不是沒有,但沒人會把引信卡在那,容易造成地雷失靈不說,埋雷的時候也具有一定危險!顯然對方深諳此道,如此簡單的詭雷正是針對一些排雷工兵設計的。
“很棒的設計。”蘭斯鼓起掌來,如果要他拆除這枚地雷的話百分之八十會觸碰到底部的引線。
泰伯森取出裡面的B型炸藥,用塑膠帶包裹起來裝進了自己的戰術背篼裡,然後說道:“好吧,既然大家現在在同一間屋子裡,那麼,讓我們交流下意見吧。”
蘭斯打量了一下週身,他們這有十一個平民,九名警察。從泰伯森的口中得知,中央街區警察分局長,一個肥肥的胖子在前兩天就已找藉口溜走了,不幸變成喪屍被宰了,第一警察小隊則在下午的戰鬥中全部陣亡。
“那麼,外面的戰場是怎麼回事,你們向自己的同胞開槍?”蘭斯用質疑的語氣問。
“嘁,我們也不看對手是誰,別以為我會像那些平民一樣驚恐地等著他們的戮刀。”泰伯森的眼睛都快噴出火來了,拳頭捏得梆梆作響。
蘭斯馬上明白了,想要剷除他們的應該也是FBI“死亡密碼”部隊的人,蘭斯拍拍他的肩膀說道:“泰伯森局長,你的心情我能夠理解,在此之前,我也有九名隊員長眠於此。”
泰伯森正要說什麼,後面響起了重物落地的聲音,然後是維克托的聲音:“嘿,牛仔,你怎麼了,你沒事兒吧。斯科特,快過來幫幫我。”
牛仔是丹佛#卡斯汀的代號,蘭斯立刻轉身朝他們奔去。丹佛已經躺在了地上,渾身上下抽搐著,整個身體居然開始慢慢變黑。
斯科特和維克托合力扶起丹佛的上身後,斯科特騰出雙手開啟了丹佛的眼皮,看了一下,然後又捏開他的嘴巴看了看,看他一臉為難的樣子,似乎還不能作出什麼判斷。
“怎麼樣了?”焦急的蘭斯已經等不及斯科特做詳細解說。
斯科特搖了搖頭說:“心跳減緩,血壓降低,我們需要專業的裝置,更專業的醫生。噢,見鬼,這是什麼?”斯科特看見從丹佛衣袖裡流出了一股黑色濃稠的液體,驚奇地問。
他的話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蘭斯不敢直接觸控液體,拔出軍刀稍微過濾了下,刀柄上沒有留下任何痕跡,但卻像漿糊一樣,慢慢凝固。
“你的人被咬傷了?”後面的泰伯森突然湊過來問了句。
出於職業素質,蘭斯回頭看的時候第一眼就把目光放在了對方的武器上。很明顯,警用MP5上的保險已經開啟了,對方的食指也放在了扳機的下面,開槍只不過是抬抬手指的事。
“的確是,不過隨軍博士為他注射了病毒抗體,我們不確定抗體是否真的有效,看樣子,情況似乎很糟糕。”蘭斯割開丹佛的袖子,黑色的液體就是從那流出來的,好像他全身的血液都變成黑色的了,這一點非常不妙。
丹佛已經陷入了重度昏迷,如斯科特所說,他可能失血性休克,可能要做手術換血,問題是他們現在什麼都做不了。
更恐怖的事情來了,蘭斯無意中發現丹佛手上的汗毛在脫落,面板變得非常薄弱——他只是輕輕觸碰了一下,就讓對方手腕上脫了層皮。
“長官,他死了。”斯科特彙報道。
屋內安靜了下來。
“長官,前方兩百米發現移動目標,是喪屍。”負責觀測的昆突然報告了條訊息。
蘭斯急忙站起身,朝外面看了下,隨後立刻說道:“阿倫,你帶領平民先從地下道里撤退,泰伯森,你帶你的人負責為他們開路,喬治、亞倫、昆,你們到樓上建立火力點,其餘的人跟我來。”
“等等,”泰伯森打斷了蘭斯,“地下道出口已經被炸燬了,傍晚我才帶人從那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