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是什麼為難的事呢,原來是這個,真要是有了孩子,將來自然是貝子貝勒,有出息的話就封王,朕還能虧待了他不成。”靜芳遲疑著說道:“孩子們都知道他爹的病,我這個歲數要是再生出來,搞不好就鬧出笑話了。”
關緒清楞了一下,說道:“你想得太遠了,哪有一次拈花就種出種子來的?這種事就算是發生了,你們家裡也只能關門封住,難道還會滿大街嚷嚷不成。”
靜芳聽皇上這麼說,自然是心裡暗喜,緩緩說道:“皇上這麼說我也就放心了。我正盼再有個兒子呢。只是您這麼忙,宮裡又這麼多規矩,也不知哪年哪月才得再見皇上一面。”說著便又露出愁容。
關緒清撫著她的頭髮說道:“你和皇后是親姐妹,想進宮還不容易,來了之後想見朕,對小德安那些兔崽子們說一聲就是了,朕就能安排見面的事兒。朕也會惦記你的,沒聽人說麼,這天下的姐夫和小姨子都是說不清的。”靜芳忽然撲哧一聲笑出來,說道:“皇上可真逗,自己耐不住火性子生了這種事,就推己及人,說天下人都是這樣……”她凝眸望著關緒清,輕聲輕語的說道:“外面都說皇上風流,宮裡三千粉黛,況且周旋不過來,也別忘了我這個宮外的野花兒。”
關緒清一皺眉說道:“外面總是有風言風語,朕權力再大也堵不住人家的悠悠之口,說朕多情朕承認,可要是說朕好色朕肯定不承認,自古帝王哪個不風流,可是好色的都是誤國的昏君。”
“皇上一說我就明白了。”靜芳說道:“我還聽人說皇上要立太子了,先向皇上道一聲喜。”
“立太子?”關續清摸著茶杯一愣神,問道:“你聽誰說要立太子,立誰當太子?”說著,見小德安在佛堂門口探著頭,就對他一擺手說:“有事再等一會兒!”小德安忙把頭縮出去了。
關續清已經收斂了笑容,臉色凝重起來,再也不是剛才調笑的樣子,靜芳看著皇上的神色就吃了一驚,笑容也頓時僵在臉上,說道:“主子,是不是我說錯了話?就是說錯了我一個婦道人家也是無心的。我是聽家裡下人說的,問他們哪裡聽來,他們說是太監們往府裡送藥閒聊帶出來的話,風言風語說哪個阿哥要升太子。我都不大留心,只是隨口問問而已。”
“哪個阿哥?”關續清打斷了她話問道,臉上的神色更加鄭重,一看靜芳嚇得臉色都變了,當下笑道:“你別驚慌,你並沒有錯。這種話本不該傳到你那裡,你聽見了向朕奏來,朕還要賞你呢!”說罷面帶微笑凝視著她。
“我真的就知道這些。”靜芳咬著下唇,認真回想著說道,“只說是閒話,這耳朵進來那耳朵出去的,並沒有認真琢磨,當時我也問家人,是哪個爺要升了?他們也都稀裡糊塗的,只說有是閒言碎語,誰也摸不準。我傻乎乎的也不懂得這其中的利害關係,方才信口就說出來了。萬歲爺要查,我回去一個一個拷問他們。”
關續清擺手道:“朕在宮裡也聽到了這個風聲,不要查,一查就弄得滿城風雨,阿哥們就誰也甭想安生了。要是偶然聽到是誰造作謠言,暗中向朕奏稟來就是了。這種謠言時間長了便不攻自破。人們都是閒的慌。”說著話就站起身來,擰了一下靜芳的臉蛋,笑道:“不要想這件事了,傻人有傻福,不該知道的事兒就別四處打聽,多到宮裡走動著點兒,陪你皇后姐姐說說話,她一個人整日在宮裡也怪憋悶的。”靜芳一笑,做了個萬福,看著皇上揹著手出了佛堂,只覺得猶如做了一場奇怪的夢。
關緒清在小佛堂與靜芳春風一度,出來時覺得渾身輕鬆腳步也輕快起來,見小德安還守在永和宮門口,照著腦後打了個暴慄說道:“剛才探頭縮腦的有什麼事要奏麼?”
小德安回話道:“方才內閣熊大人送進來幾份摺子。皇后娘娘也差人過來問皇上在養心殿不在,說有事要奏稟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