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地問鋪著沙發床同時排隊洗漱的韓秦：“蕭弦幹嘛叫你光頭？你和他認識的時候剃了光頭？部隊裡能剃光頭嗎？”
韓秦沒想到趙曦會問這個問題，一時有些語塞。
沈卓一聽笑了：“當初跨區演習，為了鍛鍊協同能力，把不同部隊揉在一起，我們和蕭弦分在一個隊裡，那時他也還不時隊長吧？。”沈卓看向韓秦問了句，然後繼續說道，“那時還是老隊長在，後來我們在任務中對一個地方的處理產生了分歧，嗯，挺大的分歧……反正演習結束後大家一對一切磋了一番，隊長正好對上的蕭弦，最後兩個人都有點慘……”
“他更慘。”韓秦插話道。
沈卓憋了下笑，給趙曦了一個你懂的眼神繼續說：“隊長代號不是‘和尚’嗎，蕭弦叫就他‘光頭’。蕭弦的名字帶有點樂器，又有大音樂家的名字在前面，隊長就給他取了個外號叫‘大音樂家’。”
“不過末世兩年了，你們在這都能碰上熟人，簡直是……”沈佳鈺洗漱完從洗手間出來感慨道，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形容。
“蕭弦他們大隊和我們一個性質，他們能活下來很正常。”沈卓說。當然，活不下來也很正常。
“好了，你趕快進去洗漱，小曦也是，你趕緊睡。”沈佳鈺催促道，說著就把車廂後面床周圍的燈給關了。
趙曦拉上窗簾說著“晚安”躺在床上。凌晨三四點是人最困的時候，趙曦也很困頭很痛很想睡覺，但不知為何反而有些睡不著。
她不由想起吳志浩和丁衛國：一個充分接受自己變異人的身份，一個站在兩者之間，而吳志浩說的自殺的那個變異人，恐怕更認同自己是“人”。不過變異人進化得也太快了，兩年時間，它們就開始恢復神智……她在床上胡思亂想了好一會兒，才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起床後，韓秦吃了飯就上山去找許師長。山上從一大早起就亂哄哄的，不少住處比較偏僻的人開始搬家。而趙曦他們吃了飯後開始補覺。
中午韓秦沒回來。
下午蕭弦找上門說讓趙曦再到山上到處走走，避免變異人找上門了基地沒能察覺。趙曦也沒推辭，跟著他們上了山。沈卓、徐哲他們都和蕭弦認識，他倆也陪著趙曦去巡山。晚上他們到基地的部隊食堂吃了個飯。
這裡伙食還不錯，有皮蛋廋肉粥和速凍水餃，還有涼拌的海帶絲。蕭弦指著速凍水餃說金康市南郊有這個廠家的一個冷庫，那兒應該是這個廠家的一個物流集散中心，裡面有四五十噸冷凍水餃。冷庫是半年前發現的，當時那周圍沒什麼變異人，於是基地派了近千人去拉這些水餃，沒想到在搬運路程中碰到了五六百個變異人遊蕩過去，他們死了兩百多人才逃回基地。
“昨天聽了吳志浩的話，現在回想起來當時的情況，那可能不是偶遇，而是我們發現這些餃子時就被變異人盯上了，然後等著我們帶了更多的人去再收網。”蕭弦搖頭苦澀地說，他小隊裡有一個人就是死在那。
不過他不知道的是實際情況比他想象的還要更加殘忍，當初他們能逃掉七百多人，也是金康市的變異人首先留情放掉的。主要是怕殺得太狠了，導致鳳山基地的人長時間不敢再外出。而且那些留下的兩百多人，有些只是重傷，並沒有馬上死去。變異人還把傷員圈養了一段時間……
當鳳山基地內搬家完成得差不多的時候，蕭弦又帶著趙曦到另一座山上的基地走了一圈，臨到深夜十二點才回去。
“我覺得變異人晚上來的可能性更大。”趙曦說道。
“已經加強了晚上的巡邏安排。”蕭弦說，總不能老讓客人陪著他們熬夜。雖然趙曦能感覺到變異人這一點真有點玄，也確實管用，可問題是趙曦不是鳳山基地的人，她遲早要離開。因此他們自身做好警備工作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