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元意點頭:“好凶。”
謝容玄這輩子的好脾氣都給了姜元意,沒想到卻得到一個“你好凶”的評價,他問:“我什麼時候兇了?”
姜元意道:“剛剛就好凶。”
謝容玄疑惑地問:“剛剛?”
姜元意“嗯”一聲,向前走。
謝容玄追上去:“剛剛是什麼時候,說清楚一點。”
姜元意低頭:“我說不想去辦謝榮慶的事情,你就好凶。”
謝容玄回想一下,道:“我都沒有說話,怎麼兇了?”
姜元意道:“表情好凶。”
嗯……當時姜元意似乎是嚇到了,所以整個人像只受驚的小貓一樣……謝容玄摸了摸鼻子,為自己辯解:“我那不是兇。”
“就是兇的。”姜元意小聲嘀咕。
謝容玄沒有聽到,繼續道:“我是想要你可以獨當一面。”
“我知道。”姜元意道。
謝容玄搞不懂了:“那你還說我好凶。”
“你就是好凶啊。”姜元意說的是事實。
謝容玄反應過來,道:“所以你生氣,故意不說話了?”
姜元意道:“不是,我是在想事情。”
謝容玄斷定道:“你就是生氣。”
姜元意繼續否定:“不是。”
“就是。”
“不是。”
一般情況下,夫妻兩人爭論起來,都是謝容玄爭論到底,姜元意自然而然地妥協。
這次他突然不爭了,一把摟著姜元意的肩頭,道:“行,你說不是就不是,以後爺注意點,儘量不兇,好不好?”
姜元意知道謝容玄是為她好的,她當時看到他嚴厲的表情,有點害怕,但沒有生氣,也沒有不理他。
沒想到他這麼認真地解釋並且要改正。
她心裡甜絲絲,忍不住笑著點頭:“好。”
謝容玄笑著道:“傻樣兒。”
“你傻樣兒。”姜元意推開謝容玄。
“幹什麼?”
“大庭廣眾下,不要摟摟抱抱。”姜元意看到遠處有下人。
眼看姜元意要惱了,謝容玄便放開她,規規矩矩地和她走回慎行院,掏出櫻桃要吃。
姜元意一把搶過來道:“洗一洗。”
“洗吧洗吧。”謝容玄坐到桌前。
姜元意將櫻桃交給春桃:“洗一洗。”
“是。”春桃沒一會兒,就將一盤櫻桃端上來。
姜元意和謝容玄坐到一塊吃。
“什麼時候行動?”謝容玄說的是謝榮慶的事兒。
姜元意道:“明日一早我就出府。”
“我跟你一起去。”謝容玄道。
“你不忙嗎?”
“天下太平,有什麼可以忙的?”謝容玄是世子爺,更是遠征大將軍,他應該和很多文武大官一樣每日上朝的,但他身子沒有痊癒,陛下就讓他在家中養傷,他就懶得去上朝。
姜元意想了想,道:“身子多養養也好。”
謝容玄點頭:“嗯,明日一起出府,再帶你見幾個人。”
“誰?”
“爺的兄弟。”
大靖民風開放,男女同席、男女正常來往等等也都是可以的,可姜元意從小到大就沒有參加過幾次宴會,她怕自己做得不好。
“別擔心,有我在。”謝容玄道。
姜元意也想自己變得強大一些,她點點頭。
次日一早,二人給王氏請安後,換上樸素的衣裳,一起來到天香樓,坐在二樓雅間。
沒一會兒四個長相英俊,氣質不凡的公子走進來。
謝容玄輕笑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