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打哪來的?」守衛問。
「臨南。」暗衛大哥一邊說一邊把路引之類的遞給他看。
「這一路不好走吧。」守衛查過後把東西又還給他,對他道:「梁陳開戰在即,近日又要動一動了,你們不該哎,放行吧。」
另一邊查過馬車裡的人數便放他們進去了。
暗衛上車來道:「回稟殿下,國師,那守衛說是梁國近日宣戰了,我想是虎陽距梁算不得遠,因而也防備起了。」
蕭紀凰一躍成了殿下了,陳阿秀支著腦袋,神色也沒多震驚。馬車顛得她三魂離體,四魂出竅,渾身打不起精神的樣子。
蕭紀凰還掃了她幾眼,發現這女人是真的缺心眼。
聽完暗衛的回話,顧卿雲和蕭紀凰互視了一眼。雖然已經是表面師徒,不過默契還在。
上趕著送枕頭,既然梁國要動一動,便從這先開刀了。
「山,與。氵,夕」——
一月轉瞬即過。
第一週,他們與當年被遣散的兵將接上了頭。
第二週,他們入駐了副將府。
第三週
第四周,城內一場悄無聲息地策反與屠殺結束。
最後一日,出逃的信使首級送到了蕭紀凰桌上。
他看著這腥風血雨場,眸子裡已波瀾不驚。
天色將幕,送走千里迢迢趕來議事的華西駿,蕭紀凰終於能起身活動一會了。
他走著,便到了一扇門前,大門虛掩著,彷彿是在等著誰。
蕭紀凰頓足在門前,直到院內高高的欒樹在風吹下發出了沙沙的樹葉聲,他才回過神,然後推開了門。
院內很安靜。欒樹下擺著一張躺椅,顧卿雲就是這樣躺在那,手還未能釋卷,細白的手腕搭在扶手上,脆弱無骨。
身前擺的小几上茶水已是涼透了。
「你怎麼這樣睡著了?」
說這話時,蕭紀凰的聲音很輕,像是嗔怪,又像是唯恐驚著了他似的。顧卿雲慢慢睜開了眼,他眼裡沒有混沌和迷茫,明明才醒,目光依舊清澈。
「嗯?有何事?」一句話說完,顧卿雲又咳了幾聲。
「你院裡伺候的人呢?怎麼就讓你在這躺著?外頭多冷,你風寒又尚且未愈,怎麼如此作踐你自己?」
「阿秀適才走,我稍盹了一下,也用不著那些人伺候,打發了。」
祁曜皺著眉頭說,只要一有下人伺候,他的反不平等人權系統就叭叭地叫,本來一點能量值就用的很拘謹了,現在都是能省著一點是一點,ballball不要再給他找麻煩了。
對蕭紀凰而言,他能感受到的就是顧卿雲對他越來越冷淡了。
當然祁曜要知道了估計也只能吐槽一句「你想太多,其實冷淡才是我不ooc的正確畫風。」
「近來的事情你都不管了,是真的放心我了嗎?」蕭紀凰笑道,不過他的笑意沒到眼底,居高臨下地站著,更像是在審視顧卿雲。
祁曜:「你做事,我放心。」——他這是老實話,論玩弄權術,祁曜都覺得自己和蕭紀凰不在一個層次。唔,目前看來還可以和中控區反映這塊領域還能繼續開發。
他的話一說完,聽在蕭紀凰耳裡卻像是嘲諷。蕭紀凰上前了一步,身體猛地朝祁曜靠近,他咬牙道:「怎麼?現在又後悔把虎符給我了?」
顧卿雲和他對視著,沒有說話。
在蕭紀凰眼裡顧卿雲依舊是高傲得不可一世的模樣,沒來由地,想叫人撕了他的面具。
當然事實上是祁曜完全沒有t到他惱怒的點,正一腦袋霧水,不知道他何出此言。
「你想拿回去?」
蕭紀凰將虎符扯下來,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