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小瑤的話讓孫錦嚴失笑,過了會孫錦嚴才豁達道:「知識也好,學歷也好,都不過是人和這個社會打交道的工具,如果讓人聽不懂,產生了障礙了,是我該反省自己了。」
「你這人有意思。」饒小瑤從兜裡拿出了一包煙,抽出一根低頭點上,又將煙盒遞給孫錦嚴,道:「抽一根嗎?」
「不用了。」祁曜抬手拒絕道:「最近戒菸。」
饒遙沒有非塞給他,見孫錦嚴拒絕,他便把煙盒收了回去。他彈了彈菸灰,笑了一聲,說:「看來一般傳聞果然都不怎麼靠譜。」
「額。」祁曜搜了一圈,沒有查到相關資訊,便正色問,「是什麼傳聞?」
饒小瑤一隻手肘撐在窗臺上,他側著頭看著孫錦嚴說:「傳聞孫先生葷素不忌,五毒俱全——」
祁曜微蹙起眉頭沒說話,看來很嚴肅,饒遙看著他的神情話音一轉,聲音輕快道:「開個玩笑,你挺有意思。」
孫錦嚴沒說話,是因為饒遙還真沒說錯,他這個五毒俱全的人設洗白起來還真挺困難。
——
羅規影今天是白班,下班得早,衣服也還沒來得及換,拿著請柬就進了酒會裡。他本來是沒打算過來的,不過既然知道饒遙來了,他也就順便過來一趟。
大廳裡奏響著交響樂,男士與女士都在舞池裡共舞著,羅規影圍著這裡邊轉了一圈也沒瞧著饒遙。
身邊一水的西裝革履,女士旗袍和晚禮服看得他頭暈眼花,心道也沒問饒遙今天是個什麼打扮,連現在是找男找女都蒙不著。
最後轉累了也沒見著饒遙人影,只得先找個地方坐著,心裡直罵饒遙那龜孫子說不定壓根就沒來。
他屁/股剛挨著椅子就有人遞了一杯酒給他,羅規影抬頭想拒絕,就看著方可兒彎腰在他頭上扒拉了一下。他一下渾身僵硬,忙退了退說:「方小姐。」
「你髮型亂了。」方可兒說。
羅規影趕忙用手壓了壓頭髮,尷尬道:「見笑。」
「你不是來參加這個的吧。」方可兒抬抬下巴,一眼看破了他,羅規影只得尬笑道:「剛剛下班,順路來等一個朋友,方小姐的腳好了嗎?」
方可兒不知道他這個朋友是誰,也不甚在意,她道:「一點小傷,不妨事,你說你在上班,是在哪上班的?」方可兒坐在羅規影身側,一隻手順手就搭在了沙發上。
羅規影本來就不太習慣和女人說話,方可兒再往他旁邊這麼一坐,羅規影都快挪到沙發外頭去了。
「你怕我啊?」方可兒瞪著眼睛。
羅規影又連連擺手,「不不不,方小姐,只是這個男女授受不親…」
他的解釋讓方可兒舒心了些,她端著酒杯抿了一口,輕笑了一聲,「迂腐。」
羅規影眼觀鼻鼻觀心,不為所動。就算不論什麼授受不親的話,方可兒以前也是饒遙名義上的未婚妻,雖說這倆人現在看起來比仇人還仇人,但畢竟還是朋友妻不可欺,怎麼說羅規影都覺得自己得避著嫌一點。
「方小姐怎地到這兒來了?」
有人朝方可兒走來,風度翩翩地對她道:「不知道方小姐能否賞臉共舞一曲?」
方可兒酒杯迅速朝羅規影一擺,微微一笑說:「真是不巧,有人約了。」
男人吃了個閉門羹,愣了下,看了羅規影一眼後然後點點頭走了。
羅規影看著方可兒,心中警鈴大作。
果然方可兒放下了酒杯,朝他攤手道:「你瞧,我都這樣說了,你可總得給我個面子了吧?」
羅規影像被踩了尾巴的貓,就差沒蹦起來了,渾身上下都寫滿了拒絕,他義正辭嚴道:「我要去找我朋友了,方小姐自便。」說完,他便逃似地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