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愛你。」他的額頭貼在祁曜額頭上,目光相對,坦然赤誠。
直到返回家的飛機上,祁曜已經入睡,喻佑澤一隻手和他緊緊的十指相扣,另一隻手在備忘錄上打下了一段話。
「我是一個卑劣的囚禁者,在他失去所有記憶後卑劣的欺瞞他,佔有他,用愚昧的謊言欺騙他,他醒後或許會憎惡我,那又如何,愛恨交織已使我病入膏肓。」
飛機已爬升。
第58章 替身和他的流量巨星(十五)
第一幕:
「一個喪心病狂的施虐者, 在她毫無反抗力的時候欺凌她,侮辱她, 割裂她, 即便她醒後想要殺了他,那又如何, 她不會再有醒的機會了。」
精緻優雅的派克鋼筆在書頁上劃過細膩的痕跡,那筆跡是逸脫的, 殘酷的文字顯露著可笑的嚴謹, 最後寫字的人,合上他黑色皮殼的「死亡筆記」,他關掉檯燈, 起身將椅子放回桌下。
「吱呀」一聲, 門合上了。
他出了臥室門,從女人的手上穿過外套, 繫上深藍色的斜紋領帶, 最後提起包, 他在出門前與妻子做了一個貼面吻,然後離開。
一個長鏡頭從他的寫字的手, 到出門時的衣服, 再到喉結領帶, 一個特寫的親吻, 最後鏡頭拉遠,他離開的背影在長長的過道里越走越遠,直至消失。
——
「可以!這條很厲害的噢!休息吧!」導演朝喻佑澤豎起拇指。
喻佑澤從走廊盡頭走了回來, 他將片場的西裝外套脫給助理,換上了羽絨服,半蹲在監視器前把這一條回放看了一遍。
「這條走位沒問題,五個點都卡到了。」導演和拿著筆在監視器上比劃著名,又伸手拍了喻佑澤肩膀一下,道:「靚仔,幸苦你啦,吔飯去吧,你條仔等很久啦。」導演笑。
喻佑澤朝他豎了個象徵「上道」的大拇指。
過了十月到十一月,便算入冬了,但棚裡拍的還是夏天的戲。尚且沒到供暖的時候,室外溫度掉了十幾二十度,室內也已經快掉到近零攝氏度了。這一場雖然是在室內,但整個室內都冷得和冰窖一樣,劇組就靠幾臺小太陽撐著,空調也沒到位,就連工作人員都冷得瑟瑟發抖,更別說穿著夏裝的演員了。
上身短袖下身棉被,半身夏天半身冬天都已經是演員的常規操作,慘的是上半身衣服裡貼滿了的暖寶寶貼都因為太冷了而沒有熱度。整個劇組薑湯水都得用裹了厚棉布套的熱水瓶裝,以免過快失溫。
因為拍攝場裡太冷,而臨時休息室小,兩臺小太陽就能烘得暖烘烘的了,故而喻佑澤不讓祁曜進拍攝場,只待在休息室裡烤火就好。
一休息喻佑澤就從後勤手裡拿了兩碗薑湯,奔著休息室去了。
他推開門,朝著祁曜快步奔過去,喊道:「條仔,喝湯嗎?」
「嗯?」祁曜正低頭劃著名手機上的新聞,見他進來便立刻關了手機,起身從他手裡接過薑湯,順帶問:「條仔是什麼?」
「男朋友,麼麼。」喻佑澤湊過臉來。
祁曜頭往後一仰,拇指在他嘴上揩了一下,指腹泛紅,是唇膏,食指在他臉上擦了一下,指腹泛白,是粉底液,中指在他眉毛上擦了一下,泛黑,是眉筆。
喻佑澤:「……」他抽一張紙往臉上胡擦了一下,朝著祁曜撲了過去,「玩過了就嫌棄人家了,曜哥哥,你好狠的心啊!」
「薑湯…碗。」
正拿著外賣還沒敲門小胖就聽到房間裡噼裡啪啦的聲音,思考了半秒鐘,在衝進去和守崗之間踟躕了下,小胖還是選擇立正站在了門外。
幾分鐘後,看到了門縫下晃著的人影,喻佑澤才過來拉開了門。看到是小胖直愣愣地站在門口,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