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來過家裡,所以張香能讓霍正進門,在林森看來也是一件十分罕有的事情。而真正讓林森放心的是張香看霍正的眼神裡並沒有把他當成男人來看,在她眼裡,霍正和那些曾經冒出的新鮮臉孔並沒有什麼區別,是完全不代表實質意義的性別男罷了。世界上能誘惑人的東西雖然大多時候都是名和利,但那也是因為名利是眾欲,說到底,還是投其所好罷了。對於霍正能誘惑張香的東西,恐怕也只有真心這一樣是讓林森放心不下的,對於一個拼了命對自己赤心相待的人,張香是毫無招架之力去拒絕的,但是若說張香會因此對自己變心,是不可能的!對感情,張香是個絕不走回頭路的人!這也是她這麼多年來會有那麼多讓她失望和傷心的人一茬接一茬出現的緣故,因為張香寧可走到最後看到醜陋的事實,也絕不會止於事實的門前踏上返路!
第76章 兵來將擋篇三節
趁著上廁所的空隙在林森辦公室晃悠的楚焦在林森桌子上斜坐著打量著林森的模型,兩人有問有答地商量著,一旁的林森讓他把抽屜裡的印泥遞給他,楚焦一拉開抽屜,拿印泥的時候眼睛一亮地看見了一個眼熟能詳的物件,便隨手拿了出來。
“這不是大學宿舍裡那把鎖麼?怎麼在你這兒?”楚焦驚訝地問。
“畢業的時候宿舍樓管理員讓我拿走的,說‘反正鑰匙也不齊,留下也是廢鐵!’”林森答道。
“唉,剛好啊!明兒我拿去約會用!”楚焦心生一計說。
“約個會還得綁架啊?你是得差到什麼程度啊?”林森挖苦道。
“什麼呀,是帶她去橋上掛個同心鎖,要不還得去小攤上買,這現成的不更好了麼?”楚焦精打細算道。
“那你夜黑風高的再給我拿鑰匙解回來啊!”林森叮囑道。
“同心鎖怎麼能解呢?解了還同心了麼?”楚焦不同意道。
“你能不鬧麼?你這一招不是和這個女朋友開創的先河吧?在她之前你掛過幾把了?沒解鎖不也一樣分手了麼?感情是能鎖住的麼?鎖得住橋,鎖得住情麼?”林森熱嘲道。
“這不是女生喜歡的浪漫麼?”楚焦無奈道。
“呵呵,你是浪漫了!那橋呢?你我都是上過建築課的,你不知道那鎖頭既會增加負荷又會加速鏽化麼?對橋體老化影響可不小啊!你這社會的公德心哪兒去了?我們納稅人出資的橋就得讓你們這麼些小情小愛的禍害啊?”林森擺事實道。
“我不掛,那滿橋上不也都是鎖頭麼?就我一個人沒公德啊?”楚焦不講理說。
“你明知道不對還跟著一起幹,不是助紂為虐麼?不制止就夠給公務員丟人的了,還知法犯法?”林森批評說。
“我是個沒有執法權的公務員好嗎?人家情侶安個同心鎖我上去制止人家是去找打吧?”楚焦自嘲道。
“呵哈,反正你要鎖同心鎖本來就該有人代表政府、代表人民好好收拾收拾你,正好了!”林森冷血道。
“你跟香老大沒鎖過?”楚焦曲線救國道。
“Cinnamo最喜歡的建築物就是橋了,怎麼可能和你一樣去禍害它啊?”林森否認說。
“嘁,這把鎖好歹也陪伴了咱倆四年,就放過它,留作紀念吧!”楚焦就勢打消了同心鎖的念頭說。
關於橋,張香最有印象的是趙州橋和錢塘江大橋,其他就是像金門大橋那樣的因為橋以外的傳聞而聞名的橋以及清明上河圖裡的橋,林森在Z大老校區的那個小橋看起來單薄得就像個吊床,但還是讓張香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張香喜歡橋,是因為橋處在山水之間,能夠打破背景的單調感,使整個環境都能充滿了生命力和靈氣。作為構成中的聯絡的關鍵之美,橋可以聯絡事物形象間的重複與交錯,在如詩如畫的風景中,或為主體,或為陪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