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搞得你¥,讓你¥……¥,一整晚都¥……¥!!!”
一陣鳥語花香後,路知涵微愣,隨後燒紅著臉垂下了腦袋。
池希聽見他張合的嘴裡蹦出的“好”字差點又一口氣沒喘上來。
他有病!
他居然在跟一個戀愛腦扯這些!!!
要我幹什麼?你直說吧!
拖著酸爽的軀殼回到寢室已經是下午一點後了,要不是要趕著上下午兩點的課,池希是連床都不打算下的。
看著頭頂暖暖的太陽,不知怎麼的,突然就想起了家裡的爸媽,眼眶瞬間就酸澀了,莫大的羞恥和懺悔之心使他對得陪同的alpha一頓胖揍,但揮出去的拳頭無一不是軟綿綿的,遠遠地看上去倒像是在調情。
路知涵送他到了樓下就被勒令止步了,只是那眼神卻透露出很想上去的慾望。
池希緩了緩臉色,朝他揮手,“趕緊回去吧,你再請假翹課的話,輔導員得找你談話了。”
路知涵眼尾下垂,熟練的擺弄出一副可憐狗狗的模樣。
“哥哥,你還是要我的,對吧?”
池希一聽見他這聲調就來氣,特麼的乾的事和說的話完全兩個人是吧?!
“有點動搖了,你自己回去好好反思一下吧!”
丟下這句話池希就頭也不回地上樓了。
寢室空空的,開著暖烘烘的空調,池希爬樓梯爬得滿腦門汗,剛把身上披著的路知涵的羽絨服脫下,就聽見一陣抽水馬桶的聲音,接著從陽臺外鑽進來個人,仔細一看,是還穿著睡衣的鄒叢嶼。
池希眨了眨眼睛,問:“你今天不去實習單位嗎?”
這個寢室裡,就鄒叢嶼早早地就找好了一家很不錯的實習單位,沒課的時間都要去單位做事,週末偶爾還要跟著老闆外出談客人。
順著鄒叢嶼下意識亂瞟的眼神,池希這才發現了鬱子皋的被子鼓成了小小一團。
原來寢室不止鄒叢嶼一個人。
鬧了點動靜鬱子皋也沒啥動作,換作平常早就聽聞他的聲音貼上來八卦他這個夜不歸宿的叛徒了。
池希也沒多想,壓低聲音隨口一問:“鬱子皋咋了?生病了嗎?”
池希朝鄒叢嶼使著眼色,在瞄到鄒叢嶼鼻子上的牙印後,瞬間頓悟了,畢竟昨晚黑黢黢的小樹林裡,他可是這兩人“姦情”的見證者。
鄒叢嶼明顯也看出他秒懂的眼神,氣氛頓時變得微妙和尷尬起來。
恰在此時,鑰匙扭動鎖芯的聲音響了起來。
兩人同時朝那看去。
是何轉。
不,準確來說是異常狼狽的何轉。
眼鏡有一邊的鏡片碎了一條明顯地裂紋了,歪斜地掛在他被凍得通紅的鼻樑上,整個人凍得直哆嗦,牙齒在打顫,臉卻是紅著的,眼球浮現著明顯地紅血絲。羽絨服外套明顯不是他平時穿的款式和的尺碼,寬鬆地把他裝在裡面,釦子錯亂地扣著,露出裡面的白襯衫的領子都是翻著的,還粘上了滴滴血點,豔麗得像是冬日的紅臘梅。
池希盯著那朵朵紅臘梅瞳孔皺縮。
這已經不是何轉第一次這樣了,之前下雨那段時間,某天何轉也是像今天這樣,一身狼狽地突然闖入幾人的視線。
池希依稀還記得他當時褲子上全是泥點子,肩膀那溼了大半,一回來就急匆匆地拿著睡衣鑽廁所去了。
後面問他怎麼回事,他只說是摔了一跤,如今看來,當時應該不只是摔了一跤那麼簡單。
池希拿過空調遙控器將室內的溫度調高了些,鄒叢嶼轉身將窗臺的玻璃門給關嚴實了防止外面的冷風鑽進來,鬱子皋都察覺到了不對勁,摟著被子遮住自己慢悠悠地從床上爬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