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三下他就貼過來了。
自從小樹林答應鄒叢嶼後,那傢伙簡直變本加厲,管天管地!
管他不穿秋褲!
管他吃垃圾食品!
還管他喝飲料!
他嘴裡已經連續一個星期除了那白花花腥臭的牛奶和豆漿之外,再沒喝過任何有味道的液體了!!!
池希短暫地慌亂了一下,端著杯子錯開鬱子皋的手,“解釋”道:“我發燒還沒好完全,路知涵弄了點中藥給我喝。”
鬱子皋信以為真,用調侃的眼神看了一眼池希,連忙去自己的書桌那邊拿來了自己的小豬保溫杯,“治發燒啊?正好!給我也來點,最近天氣真的太冷了,我得喝著預防預防~”
這話說的合情合理,池希簡直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耳尖微紅,一臉便秘樣,端著那杯神奇藥水,喝也不是,倒也不是,只能轉圈躲避著鬱子皋遞過來的死豬保溫杯!
“藥有啥好分的?!而且你又沒發燒!別擠我,要撒地上了!”
鬱子皋不知道在興奮個啥,眼裡迸射出來的精光小針一樣刺進他的面板。
“哎喲喲,池總,我記得你以前可不是這麼小氣的人啊~你勻我一點你家小涵給你的藥怎麼了?這麼冷的天,難道我就不需要關懷了嗎?”
“池總~怎麼一涉及到路知涵送你的東西就這麼吝嗇啊?上次送你的睡衣也是,我想試試買件同款都不行~”
池希被他左右纏得煩,最後索性一大杯都灌進了那個死豬保溫杯裡。
“喝!給我喝!喝不完看我不弄shi你!”
鬱子皋眨了眨眼睛,盯著杯子裡黑不見底的“中藥”,一臉玩脫了的表情。
他尷尬地擰上蓋子,嬉皮笑臉地開口:“太燙了,我待會喝,嘻嘻,池總,你聖誕節打算怎麼過啊?”
池希也沒真想逼著鬱子皋喝下這淫藥,他太懂這小子了,他是一點苦都不願意吃的人,無論是哪種含義上的苦,所以那藥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最終的歸宿就是下水道了。
他沒搭理鬱子皋故意岔開話題的問句,擺擺手攆開他後爬上了床打算睡午覺。
晚上,何轉史無前例的夜不歸寢,而且沒有跟任何一個人說,鬱子皋擔憂地給他打了電話,對面過了很久才接。
“喂,何轉,你在哪啊?都這麼晚了怎麼還不回來?”
病怏怏的聲音從電話那邊傳來:“我,我生病了,現在在醫院輸液。”
寢室裡另外兩個人都豎起了耳朵湊過來一起聽電話。
鬱子皋又是著急又是埋怨。
“醫院!怎麼回事?!哪家醫院啊?你生病了怎麼不告訴我們啊?!”
對面不說話了,只能聽見急促的呼吸撲到麥克風上的模糊聲音,隱約夾雜著刻意壓抑的悶哼。
鬱子皋以為他在疼,頓時心疼得臉都皺巴成一團了。
“何轉,你在哪家醫院啊?我們過來陪你。”
微弱的聲音有一絲讓人不易察覺的慌亂,“別不用了,不是什麼大病,就是淋了點雪然後發燒了,我躺一晚明天就能回來。”
“何轉,你別倔了,你聽聽都疼成什麼樣了你別什麼事情都憋著不說然後自己熬啊!你馬上就要考研了,這個時候身體最不能出差錯了!”
對面停頓了好一會,像是在糾結。
三人屏息凝神地聽著,一聲沉重的嘆息悠悠飄來。
“不用了 我有人陪著。”
寢室三人眼睛微瞪,這段時間一直縈繞在心頭的猜測彷彿即將得到證實。
“誰啊?”
“一個朋友。”
鬱子皋繼續追問:“咱們學校的嗎?”
短暫的沉默接著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