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氣的我直轉磨磨。
但也不得不說,後來我妥協了是因為:
我總有種直覺,現在國企下崗這麼多人,咱們正是企業改革的攻堅階段,連爸你都在買廠房,很多國企都在往私有化過渡,連在糧庫上班的姨夫都下了崗,沒飯碗了。
這個關鍵時期,經濟一旦蕭條,一旦出現亂子,咱們往後的經濟還要不要發展和建設了?國家不會看著這樣。
而股票,它有一種叫資金市,另一種就叫政策市。
我,其實就在堵那個政策市,所以管爸你要了十萬,一邊心裡含糊著,一邊也扔了進去。
不過,現在、此刻,就在剛剛,我認為好像堵對了。
你們看看這份新聞好嘛,為什麼寧可罵我,都不接過去看一看想一想,我覺得我們現在跌並不代表什麼。
這份報道里,咱總理才在紐約訪問完,他是去著名的納斯達克市場,為股市開盤去了,而且是貴賓留言。
你們能聽懂嗎?他是咱國家啥?
他能像咱普通老百姓似的,想去哪溜達就去哪溜達?
時間那麼緊,飛過去的行程,都應該是有目的性的!”
任子滔邊說邊帶著手勢,隨著語氣,手勢加重,那氣勢根本就不像一個普通的高中生。
如果此時的江男在這,她會看著這樣的任子滔,由衷地承認:我靠,重生一百回,要是腦子不好使還是白搭,難怪任子滔上一世會給她碾成渣渣,難怪人家去國外,幾年時間就能在華爾街站住腳,三十而立,就能脫胎換骨被認命西班牙醫藥公司駐紐約執行ceo。
任建國和江源達對視,腦子都暈暈的。
任子滔根本沒發現那倆人被繞迷糊了,他還目光悠遠接著說道:
“我翻閱了幾次降息原因,都是咱國家需要大量的資金形勢下,我猜的,不過還是直覺,咱離降息不遠了,不信咱們就等著,這是政策和市場因素同時造成的,那麼救市就義不容辭,而我和男男……”
任子滔說到這一頓,對了,男男怎麼就能買對股?就像是提前知道一樣。
他趕緊搖了搖頭,甩掉那份荒謬的想法,這回乾脆了:
“總理的貴賓留言是,科技與金融的紐帶,這相等於最高層對股市作用的充分肯定,開盤科技股,我和男男買的正好就是幾大科技股。”
聽的一知半解的江源達,雙手叉腰,他舔了舔唇:
“就你一人聰明唄,分析的還挺頭頭是道,都扯到哪去了?要照你那麼說,報道都回來了,聰明人應該下手了呀,那今天咋跌了呢,還跌停了呢!因為領導沒回來呢啊?沒下飛機呢?”
任子滔臉色微紅。
就他這模樣,江源達手掌心都刺撓,真想上去給一撇子:
“行,我聽明白了,咋說就是不給,想要就得撕破臉告你,或者再給你們十天時間,死馬當活馬醫,我都賠一百多萬了,那意思不差再賠個底兒光,是吧?我知道了,你們這算是揪住了我小辮子,知道我賣不出去,好,好小子!”
江源達說完,轉身大步流星離開。
任建國指著任子滔的鼻子,又一把搶過任子滔拿出來的新聞報刊:“我沒你這樣的兒子!”
他被兒子要氣冒煙兒了,要知道當時用名買了,賠了人家認了,說句不好聽的,可以和他任家沒關係。
但是現在就是不拋,之後再賠了就得和他任家有關係了。
你說他還要忙著跑貸款呢,這一天天忙的都算什麼事。
任建國使勁“唉”一聲,兩手一拍大腿,又帶小跑的,揮舞著報紙去追人:“源達?源達你等我一會兒。”
任子滔鬆了口氣的同時,馬上一手拄在大樹上。
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