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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玉芹是一邊煮麵條,一邊對著飯鍋搖頭,就覺得怎麼也交不下小姑子和小叔子,等以後再求到她頭上,她決定直接推他們哥身上,愛幫不幫,她才不稀得先心軟呢。
江源達是此時將女兒的臥室門輕推開條縫,他看到閨女趴在床上,正握著手機說:
“爺爺我錯了,我錯在不是懟他們,是到底給你也氣著了,您可別上火。
哎呀你不用過來,我媽他們是開車先去我姥姥姥爺那面,從那面去佳木斯坐火車,那不近嗎?還省得折騰我姥姥姥爺再坐大客來,火車臥鋪票啊。
等好了的,我姥姥回來的,沒有那麼邪乎,一個星期或者十天?備不住能趕上你六**壽呢,不用來給我做飯,咱倆誰照顧誰啊?我還能好好學習了嗎?”
後面再說啥,江源達沒再聽,他又輕輕的將女兒房門關上了。
這天晚上,吃過晚飯後,蘇玉芹在洗衣服,洗床單被罩,洗衣機一直嗚嗚在轉。
江源達小聲問她:“你自個兒爹孃蓋的,咋還能這樣呢?”
關於答案,他其實並不關心,嘀咕完了,他就拿洗臉盆倒洗衣粉、消毒液,跪地上吭哧吭哧擦地板。
而江男是坐在書桌前,也終於有了學生樣。
她面對一大堆過往真題,轉著鋼筆,撓著頭皮……
第一百零五章 我們吃瓜群眾驚呆了(一更)
三月一號,如期而至,家長們恨不得普天同慶,長長的寒假終於過去了,趕緊給毛孩子們送進校園。
任子滔是一身校服,校服的外面穿著一件帶帽夾克白棉襖,雙肩書包隨意往肩膀上一搭。
他一個健步就邁上了校車,車上立刻有很多張稚嫩的臉熱情叫他:
“學長。”
“任哥。”
“大班。”
他還有一個響亮亮的名字,學生會最高負責人、學生代表大會的召集人:“主席!”
任子滔對眾人紛紛禮貌點下頭。
而江家這面兒,蘇玉芹是換上了自己最貴的一套衣服,她坐在副駕駛座上,正埋怨江源達:“你認不認識道啊?好像走岔了,我就說走那面兒,咱這純屬起大早趕晚集。”
江源達有點兒懵,他不尋思開學日嘛,走大馬路怕車多人多麻煩,他記得這有條小岔道來著,咋前面好像過不去了呢?
明明沒理的人,他脾氣還不咋好道:“你別吵吵,你越說話我越懵。”呵斥完,就一手握方向盤,一手煩躁地解開呢子大衣的扣子。
江男坐在後面倒是很平靜的在,望天?
她今天的打扮,裡面是能蓋到屁股長度的深藍色圓領毛衣,毛衣裡還穿了件白襯衣,襯衣帶花邊的白領子翻出,外面是那件小熊牌子的灰色大衣,下面是黑皮靴,就連書包也是純黑皮的雙肩包。
高高吊起的馬尾辮,讓她看起來格外朝氣蓬勃,還給小嘴唇抹了點兒透明唇膏,她打算到新班級先裝內向,遇到不好回答的問題,呵呵,抿嘴一笑。
江源達覺得反正也開錯了,既然開上這條路,那就得一根筋前進前進再前進,
可他開著開著,忽然腳下帶了點兒剎車,放慢了車速,此刻他真想發自肺腑,也想學婦女們艾瑪一聲,低聲不甘道:
“咱等會兒交那費錢,不光得給像任子滔那樣的當獎金了,看來咱孩子還得陪太子讀書啊。”
“啥意思?”蘇玉芹有些迷糊。
還是江男探身子往前一看,她卡巴卡巴眼睛,小號車?
小到什麼樣呢?車牌子掛1,趕緊提醒江源達:“咱停下來吧,正好是拐彎兒,能開到這送孩子上學的,估計是不想讓人知道。”
真照江男說的那樣,只看小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