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男,在民警手中,意外地接到了劉澈的電話,她說:“我就顴骨青了,天宇也是小傷,真沒什麼大事兒,就是子滔哥他……”
那面電話已經掛了。
劉澈從聽到江男顴骨被揍青了,在他這,就算定了性。
什麼賠償,什麼多打幾頓,滾他媽蛋,搶劫。
以至於許山對劉澈勸的那幾句:飛虎,也就是大黃牙,他老媽眼睛哭個半瞎,正盼著飛虎回家,蹲一年好不容易才出來,搶江男可能是想張羅一桌好飯菜給親孃吃,等等理由,在劉澈這,沒起作用。
他現在是恨不得弄死人家,好不留後患。
劉澈很生氣啊,感覺就一轉頭的功夫,江男就在他眼皮子底下受傷了,多沒用,太沒用了,自責。
埋怨自己以前都能很紳士地送女生回家,為什麼到了江男這……很怨自己。
他當即找人押著這三個人,就要往分局送,派出所那過程都省略了,而且正在打電話叫車過來押送。
但還是出了茬頭。
是四個人搶江男他們這夥人,其中磕巴那位,被大黃牙給先派回去安撫老媽去了,不能幹等不回家吧?
結果不但沒安撫住,倒是磕巴兄弟先對老媽說了實話。
然後就演變成,磕巴兄弟攙著這位大嬸,急匆匆地來到了遊戲廳的後倉庫。
明明才四十多歲的婦女,卻半白的頭髮跑的凌亂,一腦門的汗,見到劉澈就要下跪。
劉澈揮揮手,這戲碼早見慣不慣了。
江男這是沒受大傷,這要是被刀捅了,不省人事,他給這位跪下有用?
乾脆眼不見心不煩,讓人給拖走,還不停地打電話吼道:“車怎麼還沒來?辦點事這麼墨跡!”
有在道上混的,趁著往外拖女人的機會,就偷摸給這位大黃牙的老媽出主意,小聲告訴:“你去出門左拐的派出所求求正主吧,這事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就在正主一念之間。”
還別說,這片派出所離這遊戲廳真不遠。
江男他們筆錄乾脆也不用做了,前腳剛出來,後腳一名婦女,在磕巴男的比劃下,離老遠就噗通一聲給江男跪下了,嘴上哭求喊道:
“活菩薩,好心腸的姑娘,飛虎再也不敢了,求求你饒過他,我給你寫保證書。他才出來,一天還不到,你好人有好報,我會天天向神仙祈禱的,我沒有他會死,多少錢,我們家賣房子賠,只求你繞了他,我去給你家當保姆,對,當保姆,我免費幹活。”
一名母親,為了兒子,哭的老淚縱橫,跪個十六七歲的姑娘。
給江男窩火的啊,她捱了打,一出門還被纏上了,還得被迫聽飛虎大兄弟是為啥走上不歸路的艱辛歷程,什麼爸死了,家裡揭不開鍋了啥的。
蘇天宇忽然喊道:“澈哥?!”
小少年那聲音裡,此時充滿期待和希望,尤其在有人跪他、很麻爪不知道該怎麼辦時,他見到劉澈才跟見到了菩薩似的。
劉澈到了跟前,二話不說就將江男擋在身後,食指指向跪地婦女,渾身散發著寒意:
“少來這套。
怎麼著,還想賴上誰?
我告訴你,跪死在這,我就給你上報民政局,直接拉火葬場。
現在這事,你跪她沒用,已經和她沒關係了。
倒是你敢再騷擾她,我讓你兒子在裡面也沒有好日子過,信不信?
我叫劉澈,記住了,是我要給你兒子送進去的,不是她,滾!”
大嬸被磕巴男硬攙起來。
江男愕然地看向磕巴男,這麼大大方方的出現嗎?不知道在抓你們嗎?
劉澈也忽然一眯眼:“四個人,還有你吧。”
“嗯、嗯、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