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犯了錯,你得給我個改正的機會。
我不想和你裝夫妻給孩子看,咱倆本來就是兩口子,頭疼腦熱都知道哪難受的兩口子。
等將來男男長大了,咱倆還得搭個伴兒,老了一起去溜溜彎兒,咱不是說好的嗎?”
蘇玉芹淚滴砸在了地面上,呵斥道:
“你給我住口!
你和我那所謂的朋友,你倆睡一張床,幹那不要臉的事兒,你倆完事兒後身上的香皂味兒都是一樣的吧?
完了呢,你倆再一前一後回到我這,裝成啥事兒都沒發生的樣子,吃我做的飯,你看看我這保姆當的。
你一口一句媳婦,她一口一句的叫著姐,你們卻在心裡通通都拿我當傻子看,任由我還真挺犯傻的關心那個所謂的失婚乾姐妹兒,時不時**的來幾句:
她爸,雪蓮帶個孩子不容易,那是個苦命人,以前那丈夫往死裡揍她,現在經濟情況還不咋好,掙倆錢兒都被孃家媽邀功伺候小亮颳了走了,咱得多照應點兒。
你聽我這話熟不熟?你們是不是那陣兒覺得我特別虎了吧唧?你是真聽我話啊,全方位的給照顧了。
江源達,我現在連自己都膈應,但我更噁心你知不知道?!”
蘇玉芹隨著說,隨著想起過去那段日子自己犯過的傻,她真想抽自己幾個大嘴巴子,她指著江源達鼻子沉聲繼續道:
“你們一個個的,得多不要臉,怎麼能不要臉到這種程度。你江源達不想和我過了,你就說不過的,沒有你們這麼欺負人的。
你但凡要有點兒良心,不衝別的,不提這些年我對你對你家咋樣,就衝我像個二傻子一樣被你們擺弄玩,你心就不虧得慌嗎?你咋就不能和我攤開說你們看對眼兒了,我得給倒位置了,最起碼你那還像個人。
你離了願意幹啥幹啥,我蘇玉芹決不又哭又嚎地擋著,我帶我女兒消消停停過日子。
可現在呢,你瞞著我,拿我當了這麼久的弱智。
我無能、我懦弱、我沒本事,我老了,我哪怕面目可憎人人厭惡,你怎麼嫌棄我都不要緊,我這一生也就這樣了,你卻傷我閨女!
那是我的命,真狠毒啊你們!
江源達,那也是你孩子,你到底有沒有心!
你閨女,十六歲,花一樣的年紀,眼裡心裡乾淨的歲數,她捉你奸,荒唐不?你臊不臊的慌!
她看到她爸爸和別的女人抱在一起,她將來還能信著哪個男的?怎麼找物件?你想過嗎?
你在坑你親生女兒,我恨死你這點了,我恨不得撕碎你!你就沒想過,萬一男男看到不該看的,聽到不該聽的,那破布條紗料睡衣……”
江源達不管不顧一把抓住蘇玉芹的胳膊,他著急道:“我為啥叫你現在下樓,就是想告訴你,不是你想的那樣。”
蘇玉芹使勁往下嚥了咽噁心:“你給我閉嘴,我已經聽夠了。”
“我不閉嘴!我還有個事兒沒解釋清,我一解釋你就讓我閉嘴,完了就給我判死刑。玉芹,那破布條睡衣跟我沒關係,是男男給她拽出被窩揍的,我是後去的。而且頭天我也沒讓男男看到啥,我也後怕你明不明白!我頭天是跟她去說拉倒的,不信咱都能對峙,我撒句謊天打雷劈!”
蘇玉芹已經不想聽那些了,一句句直戳她心,早扎爛了,更何況老天根本就沒眼,她極其冷靜道:
“行了,你那爛眼子事兒我不想再聽,我下樓也是有話要和你說。
江源達,你要還記得你是個父親身份,給我把白天的話記好了,給我裝像點兒,咱們慢慢演成一個好家庭。
你忍不下去時就想想,你女兒看到了那些,她稚嫩的肩膀一個人扛著都沒選擇告訴她媽,可見你這個爸爸在她心裡的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