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防,一邊等待朝廷的後續援軍。本該三五日便到達的朝廷援軍卻始終未見蹤影。連後續的輜重糧草也未見跟上。
隨軍所帶糧草因還需供應虎門幾十萬難民,現已告罄,如若大軍糧草還不及時到達,這仗已經無需再打,虎門也會因彈盡糧絕,不攻自破。
這幾日穆雲如熱鍋上的螞蟻,寢食難安。探馬驛卒已派回去幾撥,可都如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
守備府內的茶碗花瓶已不知道被穆雲摔碎多少,可援軍還是遲遲未至。而燧城臨門方向的探馬來報,周國大軍最多還有三日必定到達虎門。
以虎門現在不到三十萬的兵力,再加上糧草不繼,面對大周八十萬的大軍,戰局堪憂。
朝廷內肯定出了問題,這個已經無須多說。穆雲知道目前肯定是指望不上都城了,關鍵是如何憑藉現在的兵力盡量多守住虎門幾日,再設法聯絡朝廷派兵救援。
可最令穆雲頭疼的還是糧草問題,雖然成奎已經下令在城中收繳糧食統一分配,難民每人的配給也從原來的每日兩餐改成每日一餐,可糧食依舊遠遠不足。
最後穆雲一咬牙,下令把從周英處收繳來的馬匹統統殺掉。才稍解了燃眉之急。
可讓穆雲沒想到的是,遠在百里開外的周軍帥帳也在為虎門的援軍未及時到達而煩惱。
此時的周軍帥帳正中正坐著個一襲白衣的青年,只見他一雙細眼微微眯起,一根潔白修長的手指正一下一下有節奏的輕輕敲擊著桌沿,在其身前低頭站著三名將官,而身側站著的則是一個神態倨傲,臉上有條長長刀疤的青年。
“都說我那大哥英明神武,滿腹韜略,可笑他手下盡是些酒囊飯袋,自以為聰明卻壞了我苦心經營的大計。”那坐著的白衣青年淡淡的說道,在他臉上看不出絲毫的煙火氣。
“殿下,那我們等還是不等?”其中一個將官恭謹的問道。原來坐在上首的這個青年正是大周的二皇子周正麟。
周正麟瞄了眼帳下的將官,“不等了,先幫周英討回點利息。他不是大哥的人嗎?我就送個人情給我那可敬的大哥。”
站在周正麟身側的刀疤青年嘴角微抿。恰巧被抬頭看他的周正麟瞧了個正著,眼中異彩一閃而逝。
“雪鷹,與你說過的話我也不說第二遍,只要還記得我那大哥還是太子就行了!”
那被喚作雪鷹的刀疤青年緩緩收起笑容點頭稱是,可眼中盡是不以為然。
“雪鷹,給你一晚上拿下虎門有問題沒?”周正麟停下了一直在敲擊桌沿的手指問道。
“殿下,你太抬舉穆雲了,後日早晨雪鷹便在虎門城下恭迎殿下。”雪鷹的臉上劃過一抹殘忍的獰笑。
“只是有點可惜了虎門後續的幾十萬援軍。”周正麟點了點頭,怔怔的望著賬外漆黑的夜色。
半個月後,落日山。
水車和風車終於架設完畢,期間,徐浩又著人修了個大大的澡堂和一座廁所。當山頂的蓄水池被水車注滿水後,溢位的水便沿著蓄水池裡修建的幾條水槽流向澡堂和廁所。
當看著清冽的山泉從水池裡流淌而下的時候,妞子和碧蓮紅荷三個小丫頭興奮的手舞足蹈,歡快的笑語聲嘰嘰喳喳的充斥整座山間。連祁三也躲在老遠處露出兩顆蠟黃的大板牙樂呵個不停。
正當徐浩享受著這片刻的歡愉時,秦天著人請他過去說有急事相商。
徐浩也不耽擱,隨即來到秦天的住處。
推開門,秦天正一臉憂色的在怔怔發呆。
“秦叔,找我什麼事啊?山上的水車架好了,還真不錯!”徐浩自顧自倒了杯水。
“浩少爺,虎門失守了!被屠了城!潼關也已淪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