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不感興趣。”
“你說為何我突然更名改姓成了洛家的女兒呢?”
“不感興趣。”
“那你說說,為何皇上一改常性,突然對你千般寵百般愛呢?”
白穆冷眼睨著柳湄,笑道:“自然是沾了洛姑娘的光。皇上待本宮的好,哪及得上皇上待洛姑娘半分?”
“你這樣口是心非,真讓採桑難辦。”柳湄低笑道。
白穆不再言語,只轉身推開朱雀宮的宮門。
柳湄繼續道:“我是看在同為女子的份上,提醒你幾句罷了。”
白穆的步子頓了頓,卻並不回頭,柳湄的聲音從背後幽幽傳來。
“傻姑娘,你就不曾想過,為何承寵這樣久,你卻不曾有孕?”
***
皇宮內火光沖天,朱雀宮裡卻陰風陣陣。已近子時,往常宮人熟睡的時間,今日恐怕沒有一人能安然入眠。
碧朱不在,蓮玥也不在,綠翠只搖頭稱不知二人去了哪裡。
白穆坐在殿門口的臺階上,望著初秋漸漸變黃的銀杏樹葉,不知為何想到去年這個時候,洛秋顏自盡之前,她在朱雀宮裡再一次對商少君坦誠心意,他抱著她說“最後一次,再也不會瞞你”。
那時她望著一片金黃的秋葉逶迤落下,隨風而逝,說只要你說,我便信。
轉眼一年已過,當年聖寵一時的淑妃已如夏花般盛開又凋零,專橫放肆的裴雪清不知在哪個角落終歸沉寂,以為化作塵土的柳湄卻突然出現,或許不久便會叱吒後宮。
唯有這朱雀宮,一如既往的冷清。
白穆不顧寒風地坐在外殿,等碧朱和蓮玥回來,但最終等來的,卻是最出乎意料的那個人。
商少君隻身一人,明黃色的袍子鮮亮耀眼,黑色的髮絲纏繞著隨風飄落的殘葉,清雋的臉龐迎著月光,淨冷卻俊朗。
白穆一眼見到他,只怔了怔便眼窩一熱,上前拉住他的手上下打量他,“商少君,你沒事吧?”
商少君眸光一閃。
“今日皇宮這樣多的刺客,你沒事便好。”白穆踮腳摟住他,埋首在他懷裡。
商少君似乎低吟了一聲,要說什麼,最終沒有出口。
半晌,才道:“冷不冷?”
白穆搖頭。
商少君順了順她的發,拉著她的手,帶她入殿。
“手都透涼了,還說不冷。”商少君關上殿門,微微笑著將白穆的手窩入懷裡,隨即就勢將她打橫抱起。
白穆一聲低呼,反手摟住他的脖子。
商少君幾步便將她放在榻上,輕輕揉著她的雙膝道:“疼麼?”
白穆眼鼻一酸,點頭。
商少君將她攬入懷中。
溫熱的氣息透過衣衫蘊貼在臉上,連帶著身子也漸漸暖起來,白穆靜靜地待在他懷裡,這樣得來不易的時刻,這幾個月來似乎只有夢裡才有。
“對不起,商少君。我明知你不喜商少宮還要去找他。你也說‘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我不見你,只是想等你解決完柳湄的事。你說過秀女入宮前便會解決,我……”
商少君突然垂首封住她的唇,不容她再發出聲響。
幾番唇舌交戰,白穆的呼吸漸漸急促,身子亦微微顫抖,商少君的吻灼熱而溼潤,放開她的唇,落在眼角耳畔,一路向下,埋在她的頸窩。
白穆推開他一些,問道:“商少君,阿孃呢?”
“已經安置妥當。”
商少君說著,仍舊不停嘴邊的吻,滾燙的雙手安撫白穆有些許顫抖的身子,探到腰間解開衣帶,略略一撥,衣衫脫落。
白穆的身子微微一涼,便被一片火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