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不要一再強調這個觀點了!&rdo;馬克漢終於不耐煩了，&ldo;對此，我沒有任何悟性，也絲毫不感興趣。這些事情對我們又有什麼意義?&rdo;
萬斯沖他擺出一個迷人的微笑。
&ldo;一會兒我們去格林豪宅。但是，在我們去之前，我必須說明一點：一幅設計精妙的圖畫，是不會立刻被人們所瞭解的。然而，設計簡單、平淡無奇的圖畫則會立刻抓住人們的心。一般而言，在認清一幅設計精巧的圖畫之前，人們必須仔細分析圖畫的每一個內容。那些佈局完美，結構精良的圖畫，例如雷諾瓦的人物畫，馬蒂斯的心境描繪，塞尚的水彩畫，畢卡索的靜物畫，以及李奧納多&iddot;達文西的解剖畫，從佈局而言，剛剛看上去是沒有任何意義的，甚至讓人們覺得是隨意的組合而已，但是隻有深刻體會到它們相互輝映的關係，才能理解作者所要表達的意義……&rdo;
&ldo;是是是，&rdo;馬克漢再次打斷了他的話，&ldo;圖畫和照片的確有很多不同。照片中的物體不需要嚴密的構思;而圖畫則必須落實構思的方向。這就是你在偏題的十五分鐘內所講的題目。&rdo;
萬斯解釋道：&ldo;我只是想模仿法律檔案上那些泛濫的複式詞而已;希望我的這些看法能夠被你這個律師所接受。&rdo;
&ldo;你的報復成功了，&rdo;馬克漢生氣地說，&ldo;還有嗎?一次性說完!&rdo;
萬斯的態度再次嚴厲起來。
&ldo;格林家族的血案，就好像一張有著各不相干的物件的照片一樣。事情一件件地發生在我們面前，我們也一個個地認真檢驗，但是，我們並沒有把它們互相聯絡起來分析。我們把這場血案看成了一個個孤立的事件，也錯失了它們之間的含意。我們沒有把它們視為整體事件來看，明白嗎?&rdo;
&ldo;啊!親愛的老友!&rdo;馬克漢眉開眼笑道。
&ldo;好了。我們已經明白了這整個事件的背後，一定有一個巧妙的佈局。每一個事件都掌握在兇手的手中。就像我們看見的那樣，兇手在行動之前，作過了精密的計劃，但是始終不離他的初衷。因此，當我們對第一起雙槍命案設定犯罪原型之後，我們再也沒想意識到裡面還存在的重要資訊。當我們把所有事件聯絡在一起的時候，就會發現它們實際上是一個互相影響的整體。簡單來說，格林家族血案是一幅設計精妙的圖畫，而不是一張簡單的沒有安排的照片。當我們以這種角度來思考的時候，就可以追溯到整個事件的主線。所以，只有這樣我們才能真正瞭解格林血案的意圖。當我們發現這幅圖畫的驚人結構之後，就會看見誰是它的創造者了。&rdo;
&ldo;我明白你想說的重點了，&rdo;馬克漢有了一絲興奮，&ldo;但是，我們應該如何進行你的論點呢?我們已經瞭解了所有已經發生的事情，可是，這些事情並沒有給我們一個清晰的概念。&rdo;
&ldo;現在我還不能告訴你，&rdo;萬斯點頭，&ldo;但是，那只是因為我們並沒有系統地去分析。盲目的調查已經讓我們暈頭轉向了，就好像我們被現代畫家所說的&l;客觀事實&r;弄糊塗了一樣。我們根本沒有仔細分析過它的抽象意圖，也忽略了它所存在的重大意義。&rdo;
&ldo;那麼請你告訴我，你會建議我們怎麼著手於這幅佈局精巧的圖畫?另外我想說，我們可不可以為這幅圖畫取名為&l;族閥主義全盤皆輸&r;?&rdo;我明白，他是為了消除萬斯的論調對他造成的影響，才這樣胡言亂語的。雖然他明白，如果萬斯沒有明確的解決問題的方法，是不會這樣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