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來,我就很害怕了,我遲遲不肯破身,為的是什麼?只想在茅山道術的領域上走得更高,要是這蠱師真的把我閹割,那還不如讓我去死。
“你忍心破壞我這具身軀嗎?到時候練出來的蠱具,想必就會有缺憾吧?”我故作不屑地說道,挺了挺胸,其實心裡已經怕得要死了,但是起碼嘴上不能顯露出來。
“是嗎?一點點缺陷,對於我來說根本不足為道,既然你不怕死,那我就來了。”蠱師笑了,聲音居然還他孃的有一點好聽,我也是醉了。
隨著她把刀子慢慢從我的胸膛上一路下滑,我能夠感覺到心臟撲通撲通地劇烈跳動。
“呀!”
“恩……”我以為蠱師要動手了,連忙閉上了眼睛,情不自禁地發出憋氣之聲,但是良久,我都沒有感覺到有刀子落下來,睜開眼睛,才發現自己被耍了。
只見那蠱師竟是捂嘴而笑,雙肩輕微抖動,看樣子笑得還非常開心。
我老臉一紅,又羞又怒,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嘴上說不害怕,但是身體卻已經在瑟瑟發抖了。”蠱師搖了搖頭,彎下腰來,試圖將我直接抱起帶走。
我看到不遠處突然閃過一道白光,而後迅速出現在蠱師的身後,一掌打在了她的後背上。
“噗!”蠱師噴出一口鮮血,整個人踉踉蹌蹌跌出去好幾步,而後捂著胸口,看到來人之後,恨恨地深呼吸,繼而離開了。
與此同時,我發現身體總算恢復了行動能力,連忙用手捂住脖子上的傷口,打眼看向來人,才發現是一身白衣,頭纏緞帶的蔣生。
“哼,沒出息的東西,要是我晚來一步,你就小命不保了!”蔣生氣急。
我沒有反駁,回到別墅當中,拿了一些冰袋,以求先把鮮血止住,之後又用繃帶將脖子的傷口包紮了起來。
“那黑衣人到底是什麼來頭?以前他不是站在你那一邊的嗎?”蔣生坐在客廳當中一臉疑惑地問我。
“她從來就沒有跟我一邊過。”我一臉心有餘悸地說道,雖然這蔣生比那蠱師好不到哪裡去,不過這次能夠脫險,也幸虧有他偷襲得手,我雖說不出謝謝二字,但也沒有對他惡言相向。
“如今要不是你跟素素已經聯絡到了一起,說實話,我才懶得管你死活。”蔣生瞪了我一眼,而後看我的眼神當中有一絲異樣在裡面。
就在我忍不住想出口說他的時候,他終於開口了:“你的身體裡面似乎有什麼異物。”
我整個人一凜,心想:難道這蔣生看出了我身上的定位蠱?
“把上衣脫了。”蔣生說道。
“你想做什麼?”我警惕道。
“幫你把那東西取出來。”
“不必了,我不想欠你人情。”我不屑地笑道。
這個時候,韋恬走了下來,看到蔣生與我面對面而坐,不禁有一絲擔憂。
“如果我猜的不錯,你身體裡的應該是一種苗疆的蠱物,它先從你的脖子處鑽入,繼而一路下移,慢慢潛入肺部,你最近是不是感覺到呼吸偶有不暢?如果讓那蠱物堵住你的呼吸管道,屆時大羅金仙下凡也救不了你。”蔣生憤憤地說道,“我現在不是想救你,而是救素素,你難道想害死素素?”
聽完蔣生的話,我看了一眼韋恬,只得恨恨地說了一句:“等有機會,我一定要收了你!”
“等到時候再說吧,別呈口舌之能,現在把衣服脫下。”蔣生沒好氣道。
很快,韋恬便上樓迴避,我脫下身上的衣服,坐在客廳當中,只見那蔣生拿出一根銀針,將手搭在我的後背上,似乎正在找下針的地方。
他的身子比較陰冷,手掌觸碰到我的後背,讓我忍不住哆嗦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