紛紛不解道:“是啊,江榲走了,那他買的保險最後落誰手裡了?”
有人估計是新入職不久的,並不知道我,用理所當然的聲音說:“江榲的自然是落到他家裡人手裡了啊。”
陳洋聞言笑了,用你傻啊的語氣說:“你剛來不久,不知道,江榲爸走得早,他媽在他爸走不久就改嫁,早不聯絡,他跟著爺爺奶奶長大,他爺爺奶奶走了之後,他們江家就他一人,畢了業就無牽無掛的留在了鳳州,一直在鳳州打拼。”
團體裡唯一的女同事推測說:“江榲跟趙鳴羽在大學的時候就是好友,又同在一個公司,私下裡也是鐵關係,他孤身一人在鳳州,估計保單的第二受益人,除了趙鳴羽,沒別人了。”
男同事乙道:“他們這次事故,我看新聞了,責任全在江榲這車,對方也是一死一重傷,也得賠人家不少錢吧?估計賠完錢,江榲那錢也沒剩多少了。”
陳洋喝了口酒道:“你說這事兒還真玄乎,我明明記得那天聚會的時候,江榲一口酒沒喝,你說他怎麼就莫名其妙往人家車裡開?”
“世上那麼多事兒,誰說的清,被撞的車主和車裡的人也是天降橫禍,倒黴的很。”
幾人聊著聊著,聊起了別的。
而我也知道了趙鳴羽為什麼沒有在這家酒吧出現,原來是離職了。
走出酒吧,深深籲出口氣。
我那保單寫得受益人,的確是趙鳴羽,寫他是因為沒人可寫,我跟我媽家從我記事起,從未來往過,也不知道對方的近況,從來不感興趣,互不干擾,各自安好就行。
估計我□□裡的存款和保金用來賠償安安司機,應該是所剩無幾,難怪趙鳴羽沒來給我拾掇墳頭,我的錢被拿去賠償,他的錢一向緊張,自然是捨不得了,家裡好幾個弟妹,聽說父母身體也不好,他和他大妹在鳳州奮鬥,家裡好幾個都嗷嗷待養,估計日子過得也緊巴。
想到這裡,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處理自己見到自己孤零零落灰了的骨灰罈時的心情。
我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十點了,屋裡開著燈,安安坐在等下看書,我換鞋子,說:“晚上看書對眼睛不好。”
“晚上玩電腦對眼睛也不好,你不是每天熬夜熬的很快樂。”
我一噎,也是,沒啥立場說別人,我閉嘴,對著嘴巴做了個拉練拉上的動作。
安安倒也沒繼續看,合上書,放到旁邊的小茶几上,拿出手機翻看,然後對我說:“明天和程維他們去喝酒,你去嗎?”
“去哪裡啊?”
“市中心的一家酒吧,我和程維都有股份在裡面,最近改頭換面翻修了一次,去給老闆捧捧場。”
我最喜歡熱鬧,安安問我,我當然要應下:“好啊好啊,都有誰啊?”
“一些朋友,還有程維公司裡的員工。”
程維公司的員工,那可都不是普通的員工,那酒吧老闆面子還挺大:“肯定很熱鬧,有沒有什麼好戲看?”
“你去吃就行了,想看什麼戲?”
“比如說潛規則啊啥啥的。”
“腦子裡整天不知道想些什麼,戲沒有,唱歌的倒有幾個唱得不錯,到時候你可以聽聽。”
有吃的,還可以聽歌,成人這麼久,終於有夜生活了,開心。
第二天晚上,我特意收拾了一下自己,把頭髮用髮蠟定個型,很裝逼的穿了件白襯衫,過長的西裝褲挽起褲腳,登上一雙布鞋,齊活。
鏡子裡的小年輕真真是帥得不要不要,我伸出手臂做了個亮肌肉的動作,伸手捏了捏,滿意地點點頭,經過最近的鍛鍊,身體確實結實了不少,之前肉軟軟的鬆鬆的,整個人都軟綿綿的,現在看著朝氣有活力多了。
我一走出去,發現安安也是很日常的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