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是在你說的地方,不過看起來……狀態不是太好。”
什麼啊?那個人是在看我嗎?
打著電話的男人顯然沒想到會忽然下雨,頭髮溼淋淋的滴著水,蹲在我面前,摸了摸我的身體,和電話裡的人說:“我現在送它去醫院,你好好休息……你什麼時候養過狗還養丟了,我竟然不知道……嘖”說著說著,便掛了電話,他看著我,把手機揣進口袋裡,脫下外套,裹在我身上。
我很想對他說——喂,你們找錯狗了!
☆、第21章
我好幾天沒怎麼吃過東西,腦袋跟灌了鉛似的,沉甸甸的,要不是被冰涼的雨水淋到,我估計我連眼皮都睜不開,我瞪著眼睛,迷迷瞪瞪地看著上方。
“汪——”你們找錯狗了啊!
光說這句話,我都費了老勁兒,真是叫不出第二遍“汪”了。
那人卻低頭看著我,一臉嫌棄地說:“髒的都快看不出來是條狗了,一點都不好看,真的是金毛嗎?臭死了。”說完,他別開臉。
我/操——能詮釋我的內心嗎?我簡直想跳起來打他!曾經的我,是多麼的風流倜儻愛乾淨,帥氣逼人!如今……如今,邋遢就邋遢吧,無所謂了。
懶得跟他計較,重新閉上眼睛,太累了,我要睡一會兒。
閉上眼的時候,看到他又轉回頭看我,耳邊聽到他呵呵一句:“瘦的皮包骨頭似的,雖然又髒又臭又醜,臉上那雙大眼睛還挺有神,看著還……挺招人心疼的。”最後一句我聽的牙酸,有一種,這位大爺逛青樓,正挑著美姑娘下巴邊調/情邊打量人家屁股翹不翹,胸大不大。
語罷,他加快腳步,迎著雨往公園外跑,顛的我都快吐了,但沒吃東西的我實在沒什麼吐的,死死繃住嘴,免得被說了又髒又臭又醜後再貼上又噁心的標籤。
“你真噁心”這個詞,我只允許安安說!哼哼哼哼,這就是我賦予他無上的特權!足以彰顯他高貴又獨特的身份。
他如果還活著,一定感動的跪著吻我——的爪!
我磨牙嚯嚯地在心裡意/淫了幾句後,徹底昏死過去,不知今夕是何年,總之醒來後,看著潔白透亮的天花板,知道自己還活著,不過胃空空的,身上依舊沒什麼力氣,腦袋倒是慢慢精神了。
旁邊的護士看到我睜開眼,笑眯眯地跟我打了個招呼,然後不等我給她個回應就腳步飄飄然地走出病房,去外面叫人。
“先生,您的寵物醒過來了。”聲音含羞帶怯,我想她肯定是被我帥暈了,不然不會這樣子說話,果然身上飄著香味的我,依舊很迷人,我對自己重新滿意起來,之前的確挺……髒的,兩個月不洗澡不整理毛,情有可原好嗎。
聽著頻率慢悠悠由遠及近的腳步聲,被叫道的男人走進病房,一臉興味地打量我。
“沒想到,洗個澡,還真是條金毛啊。”說完,走上前在我屁股上拍了一下。
喂,是110嗎?這裡有人調戲狗,對,人在寵物醫院——
我看他長得挺帥,人模狗樣挺適合形容他,這個詞裡面有個“狗”字,勉強算是同宗!既然是同宗,決定不跟他這嘴賤的傢伙計較。
嘖,自從安安去了後,我怎麼變得這麼與世無爭,穩重的可歌可泣,估計安安知道了,得說太陽從西邊出來,天上下紅雨了。
不不,安安可能直接言簡意核道:吃錯藥了?
大抵,成長總是要經歷一些磨難和非人痛苦。我微微仰頭,擺出明媚憂傷的45°角,回憶往昔。
聽醫生說,我在醫院昏睡了一天一夜,恢復力驚人,醒來後飯量也驚人。
能不驚人嗎?我一倆月沒好好吃頓飯了,天天撿垃圾,吃別人的剩飯!沒被狗販子抓走,還儘可能躲過一切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