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任由這好東西晾在這裡嗎?”張黯然深知得到這鱷魚皮甲的重要性,不由有些生氣道:“水下是你沒探索過的地方,若不拼一拼,那我們就得在這陰森的地方一直待到死!而若是得到這件皮甲,那麼我下水的話也就多了些保障。”
“看到這情景,你還敢下去?”老者似乎以為自己耳朵聽錯了,忍不住再問道。
“若是水上找不到路,那便只有下水這唯一的選擇了。”張黯然冷冷道。他想不明白,這老人為何情願在這裡半死不活的過,也不肯冒險探尋一番?
“看來我確實是老了。”老者喃喃應了一聲,突然鬆開手來往下滑去,於間不容髮之際一腳踢上了鱷魚的上顎,將它原本就要鬆開的牙齒再次嵌了進去。只是這鱷魚群狡猾之極,老者前腳剛剛發力,下方第二條鱷魚就閃電般彈了起來,眼看著就要將老者拖了下去!張黯然大驚之下也鬆手落下,藉著下落之勢狠狠的踩上第二條鱷魚的唇尖,硬是將它踩落回去,同時擋住了接二連三跳起的一堆鱷魚。老者得了喘息之機,抓起張黯然的胳膊借力上跳,才又堪堪回到了安全的位置。
“你沒事吧。”說話的是老者,他明顯的看出張黯然兩腿微微顫抖,關切道。張黯然並非嚇的腳軟,而是他的身體似乎被醋水浸潤過一般早不似以前那般如鋼似鐵,鱷魚的力道也大得出乎他的意料,方才那一腳,已將他的腿骨震裂了!張黯然神色蒼白的搖搖頭,才苦笑道:“前輩身體健壯,晚輩不及。”他這才明白了這老者為何一直不敢下水,在這裡,他幾乎與凡人無異!
“你暫且在這歇著,我去將那食物取了回來,再回去養傷吧。”老者也不笑他,再看向那被他踢懵的鱷魚道:“這蠢傢伙待的時間長了自會虛弱,到時下方的鱷魚會群起將他分食,若我們選了個好時機,倒是可以來碰碰運氣將這鱷魚皮瓜分回來。”說完他脫下身後的蝠鼠披風,自懷中掏出十來顆蝠鼠腦袋,有意在眾鱷魚眼中晃了晃便朝不遠處扔了過去,趁著鱷魚們瘋狂的前去哄搶之時,他身體下傾一蹬樹幹,如閃電般跳到那株小樹上掏出骨刃來極其迅速的切下手臂粗的樹肉,然後跳將起來瞄準返身回來朝他彈來的鱷魚頭一踩,藉著力道迅速的跳回張黯然所在的樹幹上,藉著腳上夾著的兩顆毒牙飛快的往上爬去。整個過程不過眨眼的時間,但其中的危險,便是張黯然也看得出來,因為這其中只要慢了半拍,第二第三跳彈起的鱷魚就會毫不客氣的將老者咬成兩半!
“回去吧。”老者將樹肉塞入事先準備好的袋子中,接過蝠鼠披風重新戴上,再看張黯然還勉強可行動後,便往上跳其滑翔而去。看來,若是想活著離開此地,我首先得在這陰森的地方將筋骨鍛鍊起來才行了。張黯然心中做好了打算,也強行運力狠蹬樹幹跟了過去。
待得二人遠去後,那條愚蠢的釘在樹上的鱷魚強行掙扎無果後,四肢貼著樹壁,靠近腹邊,如老鼠般一點點小心翼翼的挖了起來。
第211章 血之引
張黯然的傷勢雖重,且他的體質已脆弱如同凡人,但在回到樹洞後老者不知從哪裡學來的揉骨功夫,硬是幾天之內就讓張黯然的腿骨恢復了健康。按老者的說法,那掛在樹上的鱷魚還需再過三天才可能耗盡體力,所以這短短的三日之內,張黯然所要做的便是最大限度的學會以有限的魔氣化為己用,以備不時之需,割取樹肉的事則由老者負責,條件是張黯然以後若真的在水底找著離開這牢籠的通道,那麼也將他帶上。
對於這個條件,張黯然當然是沒有異議。老者單憑藉肉身力量便能在這陰森的環境中頑強的不失本色的活了下來,下水是如若有他照應,自己也安全了些。只是入水之後便極其兇險,自己能否保命都還是兩說,若真個找到出口的話自己再潛回來,這一來一回的時間足夠聚集一大堆怪物將他團團包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