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句話直令張黯然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這是什麼跟什麼?卻見宋明徽如同凡間落齒的老人一般有些蕭索的咂了咂嘴,自顧自的咕噥了起來:“小白臉啊小白臉,沒想到咱們億萬年之後的會面,竟然是這般的光景,而且你的心性依舊沒有太多的變化,如同小孩子一般啊。”眼睛再轉向張黯然:“你這一世已至少存在了數千年了吧,難道還沒有人肯告訴你麼?樂神,或者說曾經的樂神,你也不要再否認了,你或許可以騙的過那些新晉的小神,但你絕對無法瞞過我們這些老頭子的……”
“!!”竟然只一眼便認出了自己乃是樂神轉世?張黯然一時之間只覺都有些難以接受了,可若真如宋明徽所說,那麼為何龍神大人卻沒有揭穿自己呢?還是說他其實什麼都知道?
“呵呵,即便是你未轉世之前,我也難得見到你如此詫異的表情呢,看來我老頭子還算是沒白活。罷了罷了,既然他們都不肯說,那還是等我來說吧。”老頭拍了拍身邊的床榻道:“過來坐吧,我老頭子還算乾淨,床自然也是舒服得很的。”
“哦……”張黯然有些機械的隨著坐將下來,雖然很舒服,他卻哪裡有心情在意這些,開口道:“宋先生……”
“不要先生來先生去了。你以前可是老灰老灰的叫我的呢,反正我的名字最後一個也是念徽,又整日都是灰頭土臉的,你這樣叫我聽著習慣,哈哈……”分明有些落寞的捻了捻自己的鬍子,道:“殤者,年幼而夭。這個亦不用我多說,你自當曉得。當年我們這等並不重視修為之神只被視為旁門左道,雖依舊和平無爭,但心中亦多少有些不快。身為樂神的你卻唯獨亦樂理震顫神魂,若假以時日亦足以臣服萬神,但你亦是與世無爭的傢伙,整日只知鑽研樂理,就如我之與鑄造之法一般。你可知你這般的存在在新晉的天神之中造成多大的威脅?呵呵,你個小白臉,自然是不知道的。更何況你又失去了這麼多的記憶。否則的話我剛稱你為小白臉之時你早就該翻臉了,又怎麼還會這麼安穩的坐在我旁邊?哈哈……”似乎回憶起了太多的事,他話語之中都有些跑離了題了。意識到自己說的過了,老灰咳了咳繼續道:“看你的樣子,應該還是對過去的事知道一些的,樂神的記憶你傳承了只怕不到三成,但也該足以一次次的保住你的性命了。此後他是如何被打入輪迴的你也該知道,可你不知道的是,不止是被打入輪迴,此後你每當要再次晉升至七階天神境界之時便絕無例外的死去,再難以對他們造成威脅!這一世你雖然成功的逃脫了法則修為暴漲進入天神界之中,甚至連我也看不出你的修為,但亦難逃此理!或者你就保持現在的修為苟活著,或者你便不要再妄想扭轉局面吧。”
“……”原來如此,殤者便是說我每每將要步入足以扭轉乾坤的修為之時,便依舊無法逃脫命運的碾壓嗎?可我現在已經棄之修神之道,倒是要看看命運之輪要如何裁決於我!
見張黯然並沒有露出應有的惶恐,宋明徽略微有些吃驚,隨即又釋然道:“臨危而不亂,這才是當年樂神大人的風範啊。但你想進莫離教,女媧大人的事你以為我不知道嗎?也是為的她吧,於情於理這倒也是應該,可是你擁有這實力將她解救出來?”
“你怎麼知道她被困於莫離教之中?”聽到老灰的這番話,張黯然卻哪裡還管什麼殤不殤的,直接過去就要將老頭子的衣襟抓緊了起來道:“宋先生,她真的在莫離教?”
“呃……”沒想到這轉世的小子對自己的生死如此的不上心,卻是一聽聞女媧的下落便就這般激動起來,不由咳了咳,元素之氣疾運想將張黯然的手震開,卻發現張黯然的身子根本就不受影響,這才老老實實道:“這天神界中的事情如非有意隱藏的話,又哪裡有能瞞得住我的?你可別忘了我乃是奇門器械之鼻祖,對於人間界越來越多的奇怪的東西都有研究,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