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著唾沫輕輕晃盪著,一看便知是存了許久的玩意兒!
正說這傢伙怎麼安穩了那麼久,原來這貨竟是去積累唾液去了!還有比這更噁心人的嗎?張黯然心中憋的怒氣如決堤一般爆發出來,再顧不上什麼危險,雙拳收腹一擰,蹬著陸玄棍便彈了出去,如巨虎一般抓了過去!
怪蝠怎想到這傢伙突然間轉了性一般往自己本來,口中含著大量的粘液行動上也緩慢了許多,只是來得及偏側了一下身子,便感覺一陣勁風掠過,它小小的腦袋“啪”的一聲於半空中被轟成了碎肉,張黯然胸中的鬱悶也消失了大半,抓住這怪蝠的小尾巴再一腳踢向怪蝠趴著的樹幹,再次借力彈了回去。這一次他算是急中生智,在這片刻間最大限度的張開怪蝠的皮肉,才得以緩了緩下降的身形,坐回了陸玄棍上。
撇去這噁心的腹口不談,這怪蝠的皮毛確實算得上是魔鬼的恩惠,質輕且極韌。他將這怪蝠的筋骨細心剝開,再將其牙齒一顆顆拔出鑽洞,串成一串別在腰間當做臨時的暗器,又將整張皮毛的臟腑都掏空後,這才有些不情願的套在自己背上,有了這“披風”,他也可以如蝠鼠一般在這樹幹之中滑行,生存的希望也大了許多。
有了披風在身,張黯然探尋樹洞的速度提了許多,得了這次教訓,張黯然再不敢隨意接近這些樹洞,每每發現樹洞之後,他總是先甩出一顆毒牙確定一番再近前探查。這一招屢試不爽,張黯然腰間的毒牙已經排得密密麻麻,那披風也在張黯然粗糙的手藝中被筋骨縫了個嚴實,掌握了一番後,已經可以滿足張黯然的需要了。
此時,張黯然停在樹上,眼中雖還存著些許驚疑,但更多的興奮卻是溢了出來,不放心的再次甩出十幾枚毒牙後,他終於確定了前方那一處一人寬一人高的黑暗,是一處樹洞!他實在是太累了,此時這麼一點點位置,在他看來,便是比皇宮中的美人堆兒還要誘人!默默唸叨著不要太激動不要太激動,張黯然幾乎是倦鳥歸巢般朝著那處樹洞滑翔了過去。
然而他剛剛在洞穴邊緣站穩,便覺一陣厲風吹過,他整個脖子被一隻粗壯的手死死卡住,一把拖了進去,另一隻粗壯的手上已揮起他再熟悉不過的骨刃,直往自己面門刺來!
這才是真正的陰溝裡翻船啊!張黯然心中嘶吼著,喉嚨卻是被卡著無論如何發不出聲音,這手臂如此之粗,想來也是被困此地的妖魔了。他此時渾身乏力,哪還能有還手的手段?
“嗡!”一聲悶響後,張黯然掙扎的雙手停了下來,那骨刃極其鋒利的插入他太陽穴邊的樹身內,將他耳邊的一絲鬢毛齊齊割斷,卻是並沒有傷著他。張黯然心中納悶,卻是不敢再做耽擱,一腳將眼前身影踹到一邊,一個翻身跳將起來,陸玄棍五龍口冷冷的指著眼前之人,適應黑暗的同時藉機看了看這人的面容。
這老者身形與自己相仿,不過也只比張黯然高出些許來,他粗壯的身子盡是青黑色的紋理,紛亂的頭髮之中,張黯然看到了一雙眼神複雜的招子,面相上的顴骨高高凸起,想來也是長時間的飢餓導致的了。既然對方沒有殺他,他也不好馬上動手,冷冷道:“你是誰?方才為何不殺我?”
“……”老者許久不言語,只是看著張黯然許久,眼神之中不斷變化,似乎在思考著什麼。張黯然心中微愣,莫非這老者在這裡都見過自己?卻聽得這老者突然開口道:“張黯然,坐下說話吧,我並無惡意。”
“你怎麼知道我名字?”張黯然大驚道,這人的相貌,無論如何也不會是落入天魔界的淨石或者腹中生蛇的鐘漢離。他完全不認得眼前之人,然而眼前的人似乎和他十分相熟,竟是一點也不做防備。但之前的陷阱實在是讓他見到怕了,當前也十分疲憊,靠著樹牆坐了下來,陸玄棍卻仍是對著那老者,淡淡道:“你是誰,為何認得我?”
“我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