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於莫離教,吾便知吾計已成,而這莫離之教,只是應對上古神界的一群老頑固的障眼法罷了!區區莫離小神,又哪裡能入我法眼?”
張黯然心中不停的思索著,卻是不動聲色的冷哼道:“荒謬!何為九天之尊?亦不過是徒有其名罷了。天神界一分為二,你又能如何?既為神主,則應統領眾神,此時的你,亦不過是眾神之中徒具其名的傀儡罷了。你莫要再誆我,無相神啊無相神,你做天帝都做瘋了麼?”
“哼。”天帝的語氣明顯的冷了下來,卻不是因為張黯然對他身份的懷疑:“上古神界那群頑固不化的老傢伙,遲早有一天會為他們的存在而後悔!至於我到底是誰,這已經不重要了。張黯然,我只問你,當年被萬神吞噬之時你是否心懷憤恨?或恨那上古諸神不予相助,或是現世諸神的殘忍絕情?若你肯臣服於我,我則可令曾經的眾神跪首謝罪,便是令其自刎亦無不可!”
“哦?在下何德何能,我這一條性命竟比得上萬千之神?”張黯然聞聽此言,卻是禁不住笑了起來,沒想到只是沾了當年樂神的一個名,自己的命居然就變得如此的重要了。這個自稱為天帝螢石之人實力深不可測,自己甚至難以揣摩其心緒,亦難以分辨其言之真假,當然,他也絕不可能只聽對方一面之辭便輕易的相信什麼,此時說出這話來,亦不過是再次的試探罷了。
“我說值得便是值得,只需你一個字,我便可將你從這必死之劫中解脫出來,你看如何?”螢石雙眼微眯,語氣之中盡是志在必得之勢:“至於那個失去了神力的女媧大人,若是你真個想要,我亦不是不可以給你。”
“女媧?”本來盡是警惕的提防,在這二字一處之時便徹底亂掉了陣腳!然而這很顯然是一個非常巨大的誘惑,無論如何,即便是將自己的魂魄永囚地獄,他都願意換取女媧的自由,然而識海之中的蒲牢卻是傳來了一絲強烈的不安來,那正是太姒殘存其中的意識,他當然知道,眼前的天帝,無論如何與季襲都絕脫不開關係,可是,這就能成為自己放棄女媧的理由麼?有些艱難的靜下了心緒,張黯然緩緩道:“女媧,在你手中?”
“不錯,壞我大事者,我自然不會放過。”天帝的語氣之中已出現了些許的得意:“更何況,她還是一名深受重創修為暴跌還敢親力親為,隨意暴露行蹤的愚蠢的天神,我又如何會放過?怎麼樣?只要你臣服於我,那麼本帝自會兌現之前承諾,如何?”
無數的掙扎過後,滿腔的心緒只化成了一句冷哼:“若你能令眾神都跪地俯首謝罪於我,那你何不身先士卒呢?跪服於我,我便臣服於你,豈不是兩全其美?”
“這麼說……你是要求取死之道了?”天帝的語氣再次沉了下來,其中蘊含的暴怒已非恐怖所能形容了,想他九九之尊,天神之極,又何時如此有耐心的想要勸服過一人?若非看重他驚世駭俗的掌控天神心緒的樂理之道,天帝根本不可能騰出世間在此等候!然而即使沒有此人,他亦有絕對的自信統一天神界!
只是這一次,回答他的,是一條直衝天際欲要撕裂天幕的擎天陸玄棍!
“哼,愚腐至極!”驚怒之後的天帝卻是再次回到了那副冷漠的神情,冷冷笑著,對這攪動天地的一擊視若不見,倒更像是在欣賞一個人臨死前的掙扎一般!
“轟!”張黯然前傾的身子一震,只來得及看到平靜的海面再次騰起一片巨浪,一條紫色的火焰瞬息間便串至身旁,瞬間洞穿了自己的胸口!海浪之中,半透明的紫色巨犬巍然於大浪之中,它睜開的第三隻眼還殘留著紫色火焰緩緩地燃燒著,貪婪的眼神竟是無論如何都無法掩飾下來!而此時原本就已經陷入困境的張黯然更是隻來得及張開護體之氣,便被無情的碾碎!其中一名巨神綸巾彩鎧,只張開手中之傘,便輕易化解了張黯然的驚天一擊!另一巨神手持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