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凱奇。
但她感覺到凱文暗暗鬆了口氣。
凱文也向那邊看過去,凱奇還在左右逢源,遊刃有餘。
凱文笑了,他換了杯酒,拉上安迪,“過來吧。”
做嬌柔狀靠在凱文身邊,安迪覺得踏實了很多。
先生團的話題對於她都是駕輕就熟,凱文也自然不會讓焦點旁落,所以她大多是輕啜靜聽,偶爾的插言也是言簡意賅,承上啟下,恰到好處。幾輪下來,安迪就從人們體態語言的細微變化中察覺了她的被接受。
凱奇回來加入了談話,就站在她和凱文的對面。而他微微頷首,讚許的眼神讓安迪的自信恢復了不少,也放鬆了下來。
凱文也沒有忽略她,不時地會用手輕攬一下她的腰,或摩挲一下她的肩膀。自然中透著親暱,主權宣示明顯,可也並不過分。
事情終於慢慢上了正軌。
聚會過半,人們散開來,小做休整。
齊軍踱到忙著指揮服務生的楚暉旁邊,用下巴微微示意安迪,“這就是你當初那個初戀小女友吧?”
楚暉抗爭出國決定的時候曾經提起過,可沒想到他表哥還記得,不由臉一紅,但還是老實地點點頭。
“小子,眼光不錯。”齊軍拍了拍楚暉,悄聲問:“後悔了?”
“沒有的事。早過去了。”楚暉忙搖頭。
“那就好!這是個強梁人,不簡單,可也不好管限。和你不對路!別自找彆扭。”齊軍調侃地看著他,“不過,你們兄弟倆還真是好啊!女人都能換?”
“你少胡咧咧!”楚暉有點急了,“我和安迪什麼事都沒有!”
“那不是便宜了凱文?”齊軍還是不肯放過他。
楚暉無奈,只好把三人的事簡單告訴了齊軍。
“這麼說來,凱文這小子還真就有點意思了!”齊軍摸著下巴,有點吃驚了。
支開了不明就裡的楚暉,齊軍不動聲色地遠遠打量著凱文。
齊軍比楚暉年長近二十歲,雖是表親,但兩家一直走得很近,他也挺照顧這個小表弟的。
算起來,齊軍認識凱文可是有些年頭了。
楚暉在暑假帶凱文回家玩兒時,就和齊軍一起吃過飯,喝過酒。
凱文那時留給他的印象就是個有點錢的小少爺,花花腸子不少,但對楚暉不錯,說話辦事挺上路,可怎麼說也還是個屁孩兒。
齊軍自己是混官場的,低調謹慎慣了,不是本性,只是必須。身邊的人也大都城府深藏,老成持重。所以乍一見凱文,尤其是他冷不丁冒出來的那股子青澀的混不吝的稜勁兒,讓齊軍有種遙遠了的熟悉,不知不覺間反倒有點待見凱文,也就記住了這個人。
後來楚暉求齊軍幫凱文買房子。這種事他一般不願參與,之所以破例出手,一來是因為楚暉,二來也是為了合理合法地幫自己的朋友。在他的授意安排下,房子的成交價比本就略高的拍賣底價又多了一點,而且很快就全都打到了那個朋友老婆的賬戶裡。
他自己的想法是:就算是高了一點,這個價格也只是公開價格的一半,那個少爺既然能買這種房子,就不會在乎多那麼幾萬塊,所以對楚暉和凱文蠻可以交待過去了;而這高出的幾萬塊對他則剛剛好——既是對他那個落難朋友的支援和表態,也不顯得他太上趕著,做得太明顯。事實證明他那個朋友東山再起之後,也的確給了他相當多的回饋和提攜。
凱文後來自己過來了幾次,每次都請他吃飯、喝酒。
本來以齊軍現在的身份,是不會把個外企小高管放在眼裡的,見凱文開始也是礙著楚暉的面子。但他很快就發現這個凱文已經著實不簡單了,說話辦事,交際應酬無不妥帖老道,卻又水過無痕,讓他覺得挺舒服。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