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應道:「我沒有受傷,我活得好好的。」
我又對暗處的孟家人喊道:「我是擁有七竅玲瓏心的人,流淌著孟家的血脈。你今日若殺了我,日後孟家絕種絕代,那你就不要怪我了。我告訴你,我蕭寧是有資格成為孟家主事人!」
我聲音極大,蟄伏在地面上,手中暗暗捏了幾根銀針。
那暗處幽怨的笛聲再一次響了起來,兩隻清朝殭屍發出嗷嗷地叫聲,兩人交錯跳動,很有章法,應該是一種奇異的陣型。它們跳動的時候,黑色的屍氣,也跟著流動,漸漸地織成了一張黑色的大網,將黑白師父裹在了中間。
白師父哂笑一聲:「不外乎是兩儀陣的變形,這種招數我們當年都玩得不想要了。」
黑師父道:「是啊,這世上的殭屍,如果論對打架的話。我相信沒有哪一對會是我們的對手。」
白師父白色衣袍一展,眼睛慢慢地變紅,長嘯了一聲,聲音很大也很響亮,蓋住那幽怨的笛聲。
兩儀指的是陰陽二像,清朝殭屍跳動的腳步,符合兩儀變化。不過這一些陣型,黑白師父年輕的時候,都一起鑽研過,所以他們看到清朝殭屍跳動的時候,便不由地笑了起來。
白師父叫喊之後,與黑師父二人同時分開,兩人速度達到了身體的極致,就在那一瞬間,從裹繞的屍氣中炸開。
屍氣被撕開的時候,發出微微的撕裂的聲音。
兩隻清朝血殭屍滾到一邊,黑白師父巋然不動地站在月光下。
黑白師父只用了一招,就把兩隻清朝血殭屍打倒在地上,其中白師父對付的那一隻,一顆長長的殭屍牙打落在地上。
「嗷嗷嗷!吼吼吼!」那殭屍牙打落在地的血殭屍當即跳躍而起,蹦躂而上。
白師父快速跑上,跳起來就是一腳。
這一腳勢大力沉,下腳的位置也十分精準,直接將那血殭屍的另外一顆殭屍牙給踢掉。
黑師父大叫一聲:「打得好!」
殭屍沒有了殭屍牙就像老虎沒有了爪子。
白師父並沒有停下來,而是追上去,將那清朝殭屍的腦袋拉住,問道:「對不起,我送你上路。」白師父很少傷人,也很少傷殭屍,但是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這血殭屍就死掉了。
白師父身上散出一股紅色氣焰,快速上前,扣住那血殭屍的腦袋,長喝了一聲,力量從手臂傳出,咔地一聲,將血殭屍的腦袋整個地擰了下來。
我心中一震,從未想過白師父會有如此勇猛的氣力,會有如此決絕的殺伐之心。
血殭屍的腦袋被擰了下來,身子往前面跑動了兩步,晃動一下,倒在了地上,一動一動地沒有任何動作。
黑師父有些詫異,大聲叫道:「白!你和以前不一樣了。以前你絕對不會下殺招的!」
白師父自古家鎮一戰之後,手段也變得凌厲起來,血殭屍腦袋被擰下來就是個很好的正好。
白師父將腦袋丟到地上,身子一躍,跳到我身邊,將我與白靜拉了起來。
黑師父還在與那清朝血殭屍糾纏,嗷嗷地叫著。
我指著對面溪邊道:「孟家人就在對岸,他不敢獻身!」
白師父雙眼通紅,喝道:「你們有什麼招數儘快使出來,不要老是躲在暗處,這樣沒什麼意思!」
白靜小聲道:「我在孟家,根本沒有見過孟二爺是誰?他原本就是躲在黑暗中的魔鬼!」
從溪水對面傳來了聲音:「你們讓蕭寧假死,這個法子還真不錯。」
白師父道:「不想點辦法,怎麼讓你現身呢?」
一陣風吹來,天上的雲層散開了一些,月亮完全露出了出來,整個茶花峒一下子明亮起來,微風不斷地吹動著,樹葉也跟著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