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士喊道:「不愧是蓋世無雙的玉屍。」
老道士的身子也跟著動了起來,幾乎化成了一道灰色的影子。兩股影子交錯在一起。白色是謝靈玉,灰色是老道士。謝靈玉身上的屍氣是藍色的,而老道士身上的道力則是紫色的,兩股顏色交錯在一起,很難看清楚他們彼此的身影,也分不清楚誰攻誰守!
咚咚!嘭嘭!兩人在屋頂上相撞又快速分開,瓦片飛濺,有一些落在地上。兩人分開之後,還沒有站住,又再次沖了上前。謝靈玉的雙拳揮出,用上最為簡單的攻擊手段。
謝靈玉速度快,力量猛,用拳頭最好不過了。老道士若是不小心,捱了一拳,怕是老骨頭也要端上幾根。謝靈玉快速攻擊,也引得老道士改變固有的進攻手段,只能用最簡單的方式防守,紫氣盈身,避免謝靈玉的拳頭打傷自己。
防守的同時,老道士大手印也一個接著一個,不斷地結印,不斷地與謝靈玉拳頭對拳頭,掌風對掌風。這個時候,老道士已然無法去取腰間的拂塵,也沒有時間取出腰間的符紙。
好在謝靈玉的速度快,沒等老道士的結印完成,就逼得他防守,所以老道士三個大手印只有一個是完全結印出來,用上九字真言的力量。
這一場戰鬥,因為比斗的速度過快。有一多半人根本就看不清楚到底是誰佔據了優勢。茅山七子緊張地狠,小心翼翼地看著屋頂上面,只能幹巴巴地著急。茅真擦了擦額頭的汗水,自言自語地說道:「咱們上次在婺源,與謝靈玉動手,照眼前的形勢來看,她根本沒有用上兩成的氣力……若不是師父老人家,怕是很難對付她啊……」
只聽到兩聲長嘯,謝靈玉與老道士齊齊踉蹌地後退兩步。屋頂上的瓦片幾乎都被踩碎,好在我大鬧三清觀後,三清觀重修了一次,屋頂上用料十分結實,不然只要經過這一場打鬥,整個三清觀怕是要轟然倒塌了。
謝靈玉與老道士分開後,這一次兩人並沒有再次動手。老道士大口地喘氣,嘴角邊上還有一絲血滴。而謝靈玉臉上則出現三個黑色斑點。
老道士見到謝靈玉這種情形,不由地叫喊:「玉屍,你臉上是怎麼了?」
謝靈玉看不到自己臉上的黑斑,卻可以看到自己雙手的斑點,淡然一笑,說道:「不過是些尋常的屍斑而起,沒什麼大不了的。老道士,你果然能打,到現在你還可以筆直地站在我面前,不容易啊。」
老道士擦去嘴角的血滴,道:「玉屍,我完完整整結出了九個大手印,打在你身上的一共有六個,你竟然還可以站在我面前。你這等修為,著實令人驚訝不已。」
謝靈玉長笑一聲:「咱們打到現在,還要再打嗎?依我看,你要想贏我,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我也明白,我要想勝你,也非易事。你若想再打,我就好好陪陪你。你若是不打,咱們就此作罷。」
謝靈玉性情耿直,不願意再拖拖拉拉下去。對於任何一個人來說,若是知道自己與謝靈玉打成平手,臉上一定很有面子。
可惜老道士是茅山派的掌門,他是不會接受這樣的和局。不分勝負,對別人來說,可能是一件值得驕傲的事情,可是對老道士來說,就是一件不能容忍的事情。
老道士還沒有開口。
古長空卻提前喊了出來:「茅掌門,謝靈玉都說了,願意和你握手言和,雙方平局收手,你還不快點答應。」
「古家主,你最好弄明白,我師父幫你是人情所致,沒有必要為了你三清山而拼了老命,你少在這裡用話激我師父。」茅真雖然怨恨謝靈玉,但心中更加關心自己師父,他看到老道士嘴角沁出雪地,已經不想自己的師父再打下去,對於古長空這種不痛不癢酸溜溜,自然是氣憤不已。
古長空笑道:「茅真道兄,你可千萬別生氣。我只是關心鬼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