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不及多想,手中捏好的毒針直接打了出去。那身影在半中扭動身體,躲過了飛來的毒針,轉瞬就到了我的跟前,匕首又快又急地刺出,直接刺向我的脖子。
我額頭上沁出密密的冷汗,將盆栽往旁邊一扔,丟到床上,腳下踏著棋步,在生死一線之際,躲過了那把刺來的匕首。
我剛一後退,那匕首又跟著追來。這一次直接奔著我右眼而來。攻勢依舊凌厲,稍不注意,很有可能當場斃命。我心中大喊一句:「小蠱蟲!」
小蠱蟲感覺到了危險,噴出一股黑色的毒霧出來。整個客房一下子就迷上了厚厚的黑霧,視線受阻。我乘機彎下身子,雙眼變紅,往前撲去,將那人雙腳抱住。
咚咚地兩聲,兩人同時摔倒在地上,撞在桌子上,桌子上的餐具噼噼啪啪地落在地上,各種聲音交錯在一起。那人傳來了劇烈的咳嗽聲,雙手隨即一縮,如同鬼魅一般地掙脫我的雙手,一下子就消失不見了。
不過片刻,一陣風吹來,客房的玻璃窗開啟,海風吹了進來,黑色霧氣快速散開,一切又恢復了原先的樣子。我手中捏了兩把毒針,一躍而起,追到窗戶邊上,正有一縷陽光照進來,窗外是大海,正泛著浪花。
我心說上當了,那人根本沒有從窗戶跳下去,還在房間裡面。
「別動,你再動一下。我手中的毒針就會刺中你腹背,擊中你的心臟,瞬間要了你的性命。我想這個距離,一般人是沒有辦法躲開的。」一個雄渾的聲音傳來。
我心中大罵,雙手伸直高高舉起,道:「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一直跟著我?」
那人道:「蕭寧,我對你沒有半點惡意,剛才出手也是想試試你的身手而已。如果你願意和我談一談,就把手上毒針丟掉,然後慢慢地轉過身子來。我知道你身上有毒蟲,但你最好別用,免得咱們雙雙受傷。」
我心中想了一會,雙手鬆開,手上的毒針紛紛落地。我隨即緩緩地轉過身子,眼前的男子個頭很高,足足有一米九,一身黑色的燕尾服,白色的襯衣,打著一個領結,一身邪魅的氣質。唯一讓人覺得不爽的地方,就是臉部面無表情,一看就是貼著一張人皮面具。
我冷笑一聲,說道:「難道你們孟家人都不敢用真面目示人嗎?」
那燕尾服男子愣了一下,道:「你不簡單,竟然猜出了我的來歷。」
我笑道:「你給了太多的暗示。我如果猜不出來,那就太愚笨了。」一箱子毒藥,再加上剛才攻擊的手法與黑影是一個路子,這些已經足夠了。
那燕尾服男子笑道:「沒錯!我就是孟家人,我這裡來……」
我打斷了他的話,道:「雖然打斷別人的話不太禮貌。但我還是要打斷你。我早已孟家劃清了界限,孟家跟我什麼關係都沒有。所以,不管你來這裡是什麼目的,請你不要說出來。因為不管是好事,還是壞事,都跟我沒有關係。」
那燕尾服男子道:「你這孩子,心中對孟家的怨念很深啊。看樣子,這些年吃了不少苦啊。這事情不能怪你啊。」
我道:「你打住吧,少在這裡煽情。我能找到你,就說明我不需要你的幫助,也不需要孟家的幫助。我想與你談談,所以才會放下毒針的。你傷害不了我的。」
那燕尾服男子長嘆一口氣,道:「蕭寧啊,那盆屍花多年未曾開放,飲過你的鮮血後,才綻放出生機。你的確是孟家的血脈,也的確是身帶七竅玲瓏心的人。我這次來這裡,是要你做孟家的主事人。」
現在看來,的確是眼前的男子用玫瑰花弄了我的鮮血。我心中還是一驚,沒有料想,原來我的鮮血可以令屍花重新綻放,這一點我真沒有料到。
我哈哈大笑起來,笑得眼淚都流下來了,道:「你真有意思,真有意思。告訴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