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仰著臉,死死的咬著嘴唇,強忍著心裡的委屈,彷彿下一秒,眼淚就會決堤。
莫雲帆的眼眸裡,迅速的閃過一抹複雜的神色,聲音裡有些刻意冰冷的意味,“以後再敢自作主張,我饒不了你!”
季默默打掉他伸過來的手,生氣的說:“你混蛋,瘋,神經病!我都說了我不想看見你,你走!走的越遠越好!”
“老實點,”莫雲帆才不理會她的小脾氣,霸道的將她打橫抱起,“季默默,你知不知道你很麻煩。”
。。。
 ;。。。 ; ; 任務嗎?與季默默相比,任務算什麼!
“她若死,我絕不獨活。”莫雲帆低頭望著手中的項鍊喃喃自語。
閉上眼睛,往日的種種在腦海中重現。
他恨,恨自己生在那樣殘忍的家庭,恨生母拋棄他和別人私奔;他怨,怨世間多是無情之人,怨自己小小年紀就經歷生離死別。
若不是季默默的出現,他會在孤兒院裡被別人欺辱謾罵,是季默默給了他活下去的希望和機會,讓他在灰暗的生活中看到了一點曙光,是季默默把他帶離了那個讓他受辱的地方,給了他一個可以改變命運的機會。
今日擁有的一切,是踩著多少人的屍體一步步走過來的,身上遍體鱗鱗的傷疤,就是曾經無數次身入險境最好的證明。
擁有一顆不甘平凡的心,加上一份不畏生死的勇氣,才能緊緊抓住靠近成功的機會。
他本不是無情之人,是命運逼他不得不做一個無情之人!
命運一次又一次的告訴他,人活一世,要麼做任人欺辱的弱者,要麼做主宰他人命運的強者。
只有登臨世界的巔峰,才能得到想要的一切。
他不是神,但要做人上人!
十分鐘後,天狼查到了季默默所在地點,並帶領狼組織內的十名精英前去救援,莫雲帆得到季默默的訊息後,幾乎在同一時刻抵達了目的地。
“她有危險嗎?”男人完美的薄唇輕抿,幽暗深邃的眸中帶著一抹寒光。
天狼自然知道莫雲帆口中的‘她’指的是季默默,直挺著身體回答道:“莫小姐暫時沒有生命危險。”
“是誰?”
“之前在酒吧調戲莫小姐的許毅,他被放出來了。”天狼跟在莫雲帆身邊將近十年,對他的喜怒十分了解,從他嘴裡吐出來的字和心情是成反比的。
話越短,心情就越糟糕。
此時此刻,莫雲帆的心情糟糕到了點,多一個字都不願意說。
莫雲帆臉色一沉,冷聲冷氣的看了天狼一眼,只是一個眼神,天狼渾身打了個冷顫。
“屬下辦事不利,請狼主責罰!”
天狼腿一彎,在莫雲帆腳邊跪下,莫雲帆抬腳抵在他的膝蓋阻止,冷冷的瞥了一眼,未發一言,天狼重新站直身體,默默的退到了莫雲帆身後半米處。
眼下,並不是討論誰對誰錯的時候。
當初,許毅在酒吧中調戲季默默之後,莫雲帆便命天狼天之內毀了許家所有的產業,不僅如此,莫雲帆親手打斷了許毅的腿,毀了臉,戳瞎了他的眼睛。
莫雲帆說:許毅施加在季默默身上的傷,他要加倍的討回來!他要讓許毅生不如死的活在世上。
犯了錯的人,就該付出應有的代價!
後來,天狼親手將許毅送進了監獄裡,並安排人‘好好照顧’,可不知怎麼回事,許毅悄無聲息的從監獄裡逃了出來,狼組織卻未收到任何訊息。
這件事上,是天狼失責,才會惹來今日的禍事。這一點,無可厚非。
莫雲帆兩手背在身後,看似面色平靜的凝視著前方的倉庫大門,淡淡的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