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少女的煩惱和不開心,季燃透過「糖果盒」這個身份才能知道。蘇棠講給季燃聽的,都是好的一面。
十幾歲的蘇棠,她是被蘇楚望和哥哥們嬌寵著長大的女孩,應該爛漫又天真,隨性的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這才是蘇棠該有的樣子,而不是像現在。
「糖糖,你有疑惑就去問,難過就說出來,愛你的人很願意聽的。」
蘇棠怔住,她什麼都沒有告訴季燃,可是他卻像是什麼都知道。
這一刻她有特別強烈的,想要傾訴的念頭,但腦海中有個聲音阻攔了蘇棠。
儘管父母分開了,但是沒有人待她不好。親人們都沒有改變,連季燃哥哥都大老遠的過來看她……其實她生活中糟糕的部分也沒有那麼多。
蘇棠點頭:「謝謝季燃哥,我知道了。」
季燃不清楚她有沒有明白自己的意思,但不急於一時,很多事情不是一兩句話就可以解決的。
季燃把手裡的袋子遞給蘇棠,這是剛才在那邊買的水果,讓蘇棠帶回去吃:「時間不早了,回去休息吧。」
「好。」
—
第二天蔣綰沒有去培訓中心,她做了一大桌子菜,招待季燃。
吃飯的時候聊了些家常,問道季燃最近學習怎麼樣,準備考哪個高中。
a市很多高中都不錯,別人家的孩子是擔心能考上哪個學校,而在季燃這裡,大概就是好學校太多,他需要想一想去哪個。
季燃成績從小就好,蕭靜婉他們從來沒有在學習上費過心。所以季燃說週末要來s市找蘇棠玩,都沒有人阻攔。
蘇嘉措原本也想過來,但離中考越來越近了,現在一直有家教補習,他是抽不出時間的。
聽他們說到高中的事情,蘇棠有片刻的失神,隨後低頭用筷子戳了戳碗裡的米飯,心情莫名有些低落。
下午季燃就要離開了,蘇棠和蔣綰到機場送他。
看著少年的背影消失,蘇棠心情惆悵,悄悄的嘆了口氣。
回家的時候,蘇棠和蔣綰都坐在後排。
「媽媽。」蘇棠小聲叫她。
「怎麼了?」蔣綰溫柔的看向女兒。
如果父母真的有和好的可能性,這自然是很好的。但如果沒有機會了,蘇棠也不打算故意惹麻煩,用這種方式來挽回。
「就是,我同學她的表妹,父母因為某些事情離婚了,然後他們今年又和好了……」蘇棠聲音越來越低,到最後已經能清晰察覺到小心翼翼:「你和爸爸,有可能和好嗎?」
「糖糖,不會的。」蔣綰很抱歉從女孩眼裡看到了失落,但語氣異常堅定:「我們兩個都是想清楚了才選擇離婚的。」
「可是,可是你們結婚的時候不是很相愛嗎?」
女孩的疑惑帶著屬於這個年紀的懵懂,她還沒有愛過一個人,接觸到的愛情大多數來自電影和小說。
藝術作品中的愛情一眼就是萬年,海枯石爛四個字堅持起來也是那麼的容易。
「愛是有可能消失的,能堅持下去這段婚姻就能長久,很多夫妻就是這麼湊合過一輩子的。」
蔣綰至今都不後悔當初嫁給蘇楚望,現在也不後悔和他離婚。
他們分開快半年了,從腿傷到現在快一年,蔣綰回憶起之前沉浸在渾渾噩噩狀態的自己,感覺那像是一場讓人窒息的噩夢。
或許這場夢更早之前就該醒了。
蔣綰目光憐愛的望著自己的女兒,心情十分複雜。
在糖糖更小的時候,蘇楚望就向她提出過離婚,是蔣綰一直在自欺欺人,她覺得兩人之間並沒有問題,只是分開的太久了,等她忙完這段時間就好了。
「我和你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