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毫無意義的財產檔案又有什麼關係呢?何必為了那一點點自尊或是自卑心而賭氣呢?
“走吧!”他已經到了門口了。
心蕊舐了舐哦嘴唇,一字一頓地說:“我———並沒有期待過你的什麼東西。”
說完,她拿起筆在檔案上飛快地寫下了自己的名字。陸雲峰有了點意外,又深又黑的眼睛在她的臉上停了一下,但並沒有說什麼,徑直地就走了。心蕊咬著嘴唇跟在他的後面,心裡是五味雜陳、忐忑不安。
於是,就在這樣的心態下,方心蕊終於走到了婚禮這一步。
當心蕊從休息室換裝出來時,這場結婚典禮已接近了尾聲。有相當一部份客人已經陸續告辭了,只有一些與陸家關係特別的賓客聚在陸氏夫婦身邊寒喧著。
方心蕊站在門口送著客人,點頭、微笑、微笑、點頭……她覺得自己快累得散架了,實在是應付不了這個場面了。高娜倒是站在她的身邊,可那只是為了展示她自己,根本就沒有顧及到她的感覺,此刻,心蕊所需要的是雲峰的肩膀。而云峰卻不見了人影,也不知躲到哪裡去了。
“看,新郎躲在那兒!”高娜象發現新大陸一樣叫了起來。
順勢望去,心蕊這才發現雲峰站在側門正與一個年輕男人在說著什麼,看錶情雲峰似乎在急著解釋什麼,而那男人卻很氣惱的樣子推開雲峰向門外走去。雲峰在原地呆怔了幾秒鐘,就折身追了出去,又過了大約十分鐘的樣子,雲峰重新出現了,一付神不守舍的味道,似乎他和那個人之間發生了什麼爭執。
會是什麼呢?心蕊有些關心。她很想過去問問雲峰,但恰在此時有個客人在向她打招呼,她不得不寒暄了幾句,就這麼一眨眼的時間,雲峰又不見了,她只好作罷,繼續堅守著自己的“崗位”。
“哇!剛才那個人好高,身型又是一流的,該是個模特兒吧?”
“嗯,有可能。”心蕊敷衍著高娜。
她可沒有精神去關心別人的職業問題,她只求這婚禮快點結束,找個地方好好的睡上一覺再說,隨便什麼地方都成!
晚上,婚禮是結束了,可方心蕊還是沒有辦法去睡覺,因為在新家還有一個小型酒會。
人並不是很多,雲峰的父母、姐姐們已經回酒店休息去了,就都只是一些陸雲峰生意上的朋友。這些衣冠楚楚的中年人是不可能嘻嘻哈哈鬧新房的,各自端著酒杯淺飲低酌,談論著股票、期貨之類的話題。
自然,這些人心蕊又是幾乎全都不認識,也插不進話去,坐在那裡倒也清閒,只是有些無聊,睡意又襲了過來,她也真怕自己睡著了惹人笑話,急忙站起身來走動一下。
客人們有一瞬間的安靜,都用目光打量著她,他們全都認識她,而她卻不知他們誰是誰,就更不知該如何去問候應對了,不由得十分的窘迫,逃跑似的向露臺走去。
露臺上也有兩個男人站在那裡在低聲的交談著,心蕊認出一個是雲峰,而另一個男人則是她以前的老闆李。,他總算是一個自己比較熟識的客人,何況他還是半個媒人呢。她心裡就不那麼緊張了,正準備走近去招呼一下,卻被李放的一聲低喝阻住了腳步。
“雲峰!你就不想想後果嗎?”
“我知道,”雲峰的聲音有些無奈,“可我得給家裡一個交待。”
“交待?你又給她怎麼交待!”
雲峰似乎很理虧,無言以對的一個勁的喝酒,而李放則更加惱怒的瞪著他。這情形令心蕊十分吃驚,她知道他們是美國留學時的同學,感情一直就很是不錯,又一起來大陸創業,而且李放亦是“雲峰服飾”的股東之一,除了在廣告方面全權代理“雲峰服飾的所有業務以外,同時他也不遺餘力地替雲峰幫了許多廣告以外的忙。他們不僅僅是在利益